仓促了些。”
他说罢眼中带着点神采,“方才看了庞守备的人马,甲具比之我标营犹有过之,竟还有两门炮,某看过的南北兵中,以你步兵最为整齐,不知庞守备何处找来这许多银子养兵。”
庞雨心头有些得意,口中谦虚道,“陈将军抬举,在下营中确实甲具多些,乃因去岁流寇肆虐安庆杀戮甚惨,各处乡梓激愤之余为我守备营捐贡不少钱粮,推也推不掉,这才勉强拼凑出这些甲具,但比不得陈将军的铁骑训练有素。”
“早不是什么将军了。”
陈于王取了头盔,露出额头上深深的皱纹,“某的表字丹衷,你可以如此称呼。”
庞雨倒没尴尬,此时规矩他也知道,至少要游击才能称呼将军,他们这种低级军官只是表示尊重,陈于王这样有点扫兴,庞雨并不在意,这样的人更好打交道。
只是听陈于王的语气,似乎他以前不止守备这么个官,是为了什么原因被贬下来的。
“在下营中骑兵甚少,方才在下看了丹衷兄领骑兵作战,可称天下精骑,此次与丹衷兄同行,还要多依仗贵部骑兵。
若是得闲时,还想向陈兄请教骑兵操练调度之法。”
陈于王像听到什么好笑的实情一样,微微笑笑道,“流贼不过宵小之辈,仗着人多势众罢了,打败他们不值一提。
若有朝一日某能带骑兵扫了那建奴,才当得天下精骑几个字。”
“建奴?”
庞雨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平日也偶尔听人提过这两字,原本并不知道是干啥的,后来了解到是在辽东那地方,庞雨估计应该就是后来的满清了。
因为隔得太远,庞雨并未预计会在短期跟他们有冲突,主要目标是保卫江北,所以对这个潜在敌人研究很少,也很少有消息来源,若是这个陈于王曾跟他们交过手,倒是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丹衷兄可是曾去过辽东作战?”
陈于王的眼中神采一闪即逝,随后看向地面点点头,“自然是去过,去过好多年。”
庞雨赶紧问道,“那丹衷兄可否赐教,那建奴与今日流贼相比如何?”
陈于王皱眉想了片刻之后道,“流贼若比作窃贼,那建奴便是巨盗悍匪。
战场交锋,高疤子非建奴一合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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