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被我守备营驻枞阳水营击溃,不过二三十人,是从小路经庐江来的,那条路水陆相间,走不了流寇大队,目前孔城镇已有第一司两个局镇守,流贼走不了大道去枞阳,不必为那么几十个流贼兴师动众。这种事已经遇得
不少,咱们去枞阳多半……多半又是白跑一趟,但太湖流寇查得明白,且有数百之多,若是上了驿道,就容易往内里走,到时候追起来就麻烦了。”
“那黄副把总的意思是回潜山。”
“下官建言回潜山,但若是大人说去枞阳,下官也定然遵从。”
副把总发言比较干脆,王增禄点点头,又看向文书官,“涂先生有何见地。”众军官也都留意着,这个文书官以前并不在编制中,这次改编之后才正式成为军官,跟副千总同级。最先大家都以为是跟衙门里面的书手一般的人,帮着写写算算,所以
军中常尊称先生。谁知道后面才发现,除了打仗之外,军中很多事情都要他同意,甚至包括军官晋升。分到第二司这个涂文书官三十多岁,从宿松来的,以前当过掌柜也在县衙做个书手,正好过年回乡逃过一劫,太湖城毁了之后逃到府城,一向是在中军写文书,被选为文
书官到第二司,成了一个丘八,是哭哭啼啼上任的,军中很多人其实都看不起他。
到军中之后一直都心不在焉,这位文书官从不跟着军中操练,但也不难为人,很少否决什么事情。
他埋着头道,“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情,下官就不参与了吧。”
王增禄客气的道,“虽是行军的事,但又不止行军,关系全司行止,本官想听听涂先生的高见。”
涂文书官想想之后道,“谈不上高见,但某觉着这事既要看先后,亦要看上下。”在场都是些老粗丘八,听了都不解,涂文书官接着道,“所谓先后,乃是道台衙门有令在先,自该有个顺序,先去了枞阳再回潜山。再曰上下,道台衙门为上,守备衙门为
下,上有令下从焉,连守备衙门都要听道台衙门的,此乃朝廷体制不可檀越。”
“那涂文书官的意思是仍去枞阳。”“某觉得该当如此,下官以前作文书的,知道这文书往来费时,多半是道台大人的军令还未发到守备署,只因军情紧急而直接调发我司,待守备署接到时,自会再发给咱们
,仍是要去枞阳,若是此时去潜山,违令不说还跑来跑去,徒费工夫罢了。”
众军官听了都不说话,连咳嗽都没有。
王增禄思索了片刻后转向镇抚官,这镇抚官虽然也是百总级别,但直属营镇抚体系,有执行军律的权限,地位比一般的百总要高,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