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时
候,也从未说能管饱随便吃的。当时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还想着能带回去给女人吃,不但把褡裢装满,又在怀里揣了好几个,谁知却越走越远,这些饼子恐怕也没法带回去了,但就这样摸着
,心中竟也十分满足。
“这次的差,是八老爷派的。”黑暗中于老爷的声音说着,汪大善停止摸索,认真的听于老爷说话,倒是旁边的二长家还在吧嗒吧嗒的继续吃。
“去的地方是……安庆。”
汪大善心头猛地跳了几下,他听到旁边二蝗虫长家那里的吧嗒声停了下来。
“差事派到刘老爷,这里的掌盘子、老管队都办过多年差,规矩都懂的,厮养第一次办差,老爷我要吩咐。”
许柱的声音道,“老爷吩咐。”
汪大善赶紧也接道,“听老爷吩咐。”“出门不了见的,无论走失还是跑了,家眷一律杀了,你两个厮养路上互相看管,出事连坐另一个,要想谷城的家眷活着,就要听老爷吩咐办事,路上不得说西营
的事,多余的事不得问,不得与外人说话,未得长家同行,不许出门,听明白否。”
汪大善抢先道,“小人明白。”
“差事办得好,家眷便没事,只要八老爷高兴,回来可当管队,厮养也给你分派来。”
汪大善手有点抖,心头一阵不名的激动。
旁边的二蝗虫声音道,“于老爷,去安庆办什么差?”“去年宿松败了那一阵,各哨老爷都有婆子和子女失散,那官军看管不严,有些老兄弟又逃出来,说这些婆子子女大多被俘,里面也包括八老爷的婆子,跟婆子营
关在一起,这次咱们能救便救出来,救不出要探明地方。”
黑暗中安静片刻,另外一个管队的声音道,“那安庆的庞副将便在沔阳港,营中都说他啥都卖,何如花些银子跟他把那些婆子买回来。”于老爷冷冷道,“那庞副将倒是啥都卖,样样都不便宜,八老爷说了,若是被这人知道这些婆子有用,不定叫出什么价来,反惊动了他,倒把那些婆子看管更紧,
到时便不好救了。”
那管队又道,“安庆兵马凶悍,我们几人去了怕不能讨好。”
“庞雨兵马都在此处,安庆必定空虚。”于老爷停顿一下又道,“八老爷也说了,一时救不了或是探不明白,就在安庆住下来,等下次去时接应。”
那管队低声问道,“那八老爷不是要一直当官将。”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于老爷声调冷冷的道,“一直当官将,自然叫你回来。”
那管队便不再说话,小娃子的声音又问道,“于老爷,到安庆路远,咱们这般走路要走许久。”“路上有官兵、乡兵、官差,还有那些土寇,咱们得避着这些人,便晚上赶路,日间在乡野无人处歇息。这世道不太平,水路稳妥些,但不要在谷城左近坐船,五
天后寻一处地方上船到武昌,再从武昌坐船到安庆。”
小娃子又道,“于老爷,咱们用啥身份,这许多人怕是不好装乞丐,要不要分开走方便。”“途中一起走,但装作不认识,得分作两伙。我带老兄弟扮行商,跟和州这许厮养去江南贩木。安庆的汪厮养你们扮作一家人,汪大善你娶的女人是南阳府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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