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这新勇营,到底是抽调外出还是留守安庆,待大人定夺。”
周二这个新勇营就是以前的第三司,占了新勇营的兵籍,去年在二郎镇打阻击损失惨重,所以今年一直留在安庆恢复元气,庞雨闭闭眼睛想了片刻道,“安庆根本之地,新勇营接替骑兵千总部驻扎石牌镇,担任安庆防御预备队。”
杨学诗顿时松一口气,庞雨马上要四处开战,让他留下负责安庆防务,但给他的部队不是新营就是乡兵,史可法属下的其他营伍他又调动不了,现在庞雨把新勇营留下,安庆的防务才算稳固。
庞雨看看杨学诗,“方孔炤的人到了没有?”
“到了宿松,便是那方以智,定下在汉水左近一处隐伏,姚动山所领人马已在宿松等候大人将令。”
庞雨摸摸额头,“建奴九月二十二日从京师正北两处入边,这次就是对着北直隶来的,第一批勤王的应当是辽镇、山西和宣大,京师周边一马平川,自然挡不住的,襄阳附近的营头也必定要勤王,张献忠现在应当也收到消息了,他也在等这些兵马离开。”
何仙崖此时插话道,“收到谢召发从谷城发来的塘报,九月二十五日,第二千总部受熊总理调遣,与左良玉、陈洪范两部击贼于南阳,杀贼三千余,流贼九营俱溃逃,罗汝才部入淅山躲藏,正向熊大人求抚,陕西那边洪总督也报剿贼将尽,眼看着太平可期,这建奴真会挑时候。”
庞雨笑了笑,不管真抚还是假抚,至少这些流寇现下没有出来四处害人,北方可以在荼毒中喘一口气,但就这点希望,也马上就被建奴打破。如果从朝廷的角度来看,确实是造化弄人,好像流寇和建奴懂配合一般,要是晚来一年两年,朝廷或许就缓过了这口气来。
“谷城养不活西营,更养不了这些贼首,除非官军一直再侧,否则他们必定会复叛。”庞雨看向杨学诗,“命令姚动山所部进入湖广,听方军门调遣,给谢召发去令信,同听方军门调遣,务必将八贼剿灭在谷城。”
庞雨说罢转向何仙崖,“承发房向漕帮、户房、工坊、船行、银庄去文,沿江各处开始发行贴票,不用贴票者,牙行不许关说,漕帮亦不得准许其在码头装卸,凡用贴票交易的船只,一律发给通行旗,赞画司给水营去令信,湖广、九江、雷港、怀宁、枞阳水营清江缉盗,未见通行旗的船只,一律缉拿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