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度自然知道正黄旗没有卖力,眯眼看着王庄,“你的巴牙喇呢?”
杜雷迟疑一下道,“怕折了一半,连带甲兵两百多进去,撤出一百多。”
“霍尔本带的巴牙喇进去,他为何不来回奏详情。”
“没见到霍尔本回阵。”
杜度低头看看杜雷,现在对他来说,投入的成本已经太大,除了正黄旗之外,各旗都有了严重损失,镶红旗折损甲喇章京一名,好歹抢回了尸身,现在霍尔本没有发返回,那就是陷在这个庄子里面,多半已经阵亡,连尸体都没抢回,难怪杜雷急切的想要再来一轮。
如果就此撤兵,这些损失就白白付出了,回去很难跟各旗的贝勒交代,如果继续进攻,损失可能继续增加,万一最终没打下来,罪责就越发的大。
眼前的王庄就是个普通的村庄,按照杜度的看法,这绝归类不到坚城中去。由于之前的三十里铺挫败,他已经尽量重视这支南蛮子兵马,知道他们火炮和铁甲兵厉害,就采用三面围打虚实结合,方才强攻开始,贴近到了蛮子的防线,甲兵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在北面还进行了突袭,杜度感觉已经获胜了。
对方的防线摇摇欲坠,但一直没有崩溃,最后竟然四个方向都败退回来,发动突袭的正红旗损失最为惨重,杜度现在的信心已经动摇,特别是正红旗损失的巴牙喇让他心惊。
杜雷还试图劝说,杜度冷冷道,“一百三十个巴牙喇,还破不了蛮子没设防的北面,再来一轮怎知就打得下来?”
杜雷呼呼的喘几口气,正要开口辩解时,镶红旗的固山额真叶臣走过来道,“谭泰奏报贝勒,武清方向来了千余蛮子骑兵,看样子是边军的家丁。”
杜度往北看了一眼,“他别说正黄旗挡不住。”
“谭泰说蛮子分了几路,让各旗留意不要被他们冲撞了后路,他在哨探其余各处,不知还有多少蛮子骑兵。”
杜雷额头流汗,今天明军的骑兵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以为不会再来,没想到在这个要命时候仍是来了。
叶臣脸色凝重,他凑到杜度耳边道,“贝勒,方才杨村那里来了急报……”
杜度脸颊猛地抽动了一下。
……
王庄村北防线,安庆兵欢声如雷,庞雨举起远镜往北看去,在黄花店西南方向不远,出现了两支骑兵,其中更近的一支里面有陈如烈的认旗。
这两支骑兵提前过河,是从南岸过来的,北边有一支正黄旗骑兵跟随而来,南边的一支清军骑兵也迎击过去,防止明军进入王庄。
这些骑兵无法给王庄解围,但让安庆营守军士气大振。
涂典吏在旁边道,“有哨马入庄奏报,南岸来的是安庆、京营和宣大抚标中营,另有临洮、陕西抚标两部在北岸诱敌,安庆和京营提前过河,从南岸支援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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