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积雪落叶,白茫茫一片。树下那道人影伫立,汇聚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与此同时,白衣身影也正好抬眸看他,眼神对视,明亮深邃的眸子,似带着几分锋芒,静静盯着他。
不知为何,林江年莫名有些心虚,或许是想起前不久跟锦绣说的那番话,下意识打量着白衣女子。
的确冷的过分。
比纸鸢更要冷!
准确来说,纸鸢的冷仅限于高冷,属于是临王府独有大丫鬟的气质。而在熟识之后,却能发现纸鸢是外冷内热。
而眼前这位白衣女子,却像是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浑身都冷,如同冰块般,令人生寒。
这样的女子,林江年并没有恨塞蛋的乐趣。
除去或许有的几分征服欲作祟外,的确不能算是一个好的选择。
想到这,林江年又好笑的摇头,这白衣女子与他并无太多交集,人家救了他一命,他却琢磨着睡人家?
属实有些不礼貌。
“姑娘?”
林江年看着院中伫立的白衣女子;“你怎么在这里?”
白衣女子依旧静静盯着林江年,没说话。
她没说话,林江年也不再开口。冷风刺激,困意减弱了不少,林江年仰头看夜空,漆黑明亮。大雪覆盖,万籁俱寂。
等林江年低头时,却不见院中白衣身影,愣神之际,才瞧见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屋檐下。
正琢磨着她想做些什么时,听到她主动开口。
“你来京城做什么?”
林江年扭头,见她正似漫不经心的问起,目光落在远处。
林江年盯着她侧脸看了片刻,轻笑道:“久闻京中繁华,人杰地灵,仰慕已久,因此想来见识见识。”
白衣女子扭头看他:“只是如此?”
“姑娘以为我还有什么目的?”林江年反问。
白衣女子沉默,似没想到林江年会如此回答。收回视线,淡淡开口:“你父亲可好?”
“一切都好。”
“那你呢?”
“我?”
林江年疑惑抬头,白衣女子却并未看他,也没解释。
“我一切还好……多亏了姑娘出手相救,才能保住性命。”
林江年轻声开口,目光却打量着对方。
白衣女子却没有再开口,凝视黑夜许久后,转身离开。
没有任何留念。
出现的悄无声息,离开的也静默无声。
林江年盯着她清冷的背影,总感觉哪里不对。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
京城在下过这场大雪后难得迎来了大晴天,天色渐晴,积雪融化。接下来的几天,林江年依旧留在院里养伤。
锦绣每天依旧准时给林江年送来汤药,如往常般亲自喂给他喝。像是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再见林江年时总是笑意盈盈。
不过,从那晚试探之后,锦绣没有再继续为难林江年,也没有再问林江年还想不想睡她主子之类的问题。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稔了不少。锦绣每次在喂完林江年汤药后并没有急着走,总会跟林江年闲聊一会儿。
林江年正好闲着无聊,也乐意跟她闲扯,时不时旁敲侧击打听一些有关外面的事情。他清醒后的这几天,虽然身处京城,但对于外面的局势浑然不知。
昏迷的日子加上这些天也过去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了。林江年倒也尝试过离开这里,却被高墙院落阻隔。至于前院大门,更是被上了锁。
他反倒像是被软禁在了这里。
“你家主子还要将我囚禁在这里多久?”
又一次喝过汤药后,林江年喊住锦绣,终于问起了此事。
锦绣却是眨眨眼:“公子何出此言?我家主子何时囚禁公子了?”
林江年瞥了她眼:“既然没有囚禁,为何不让我走。”
锦绣甜甜一笑:“公子身体尚未痊愈,就急着离开吗?”
这些天,林江年伤势恢复迅速,除去他本身的身体素质过硬外,更多的跟锦绣每天送来的汤药有关。
那汤药每次喝完后昏昏欲睡,但等到一觉醒来时,却又浑身轻松,伤势恢复肉眼可见。
眼下,林江年伤势恢复大半,但体内依旧空荡荡着,之前一身内力荡然无存。
林江年叹气:“再不走,我怕你们谋害我。”
锦绣眼眸带着几分轻松笑意,“公子说笑了,我家主子若是想害你,又怎会救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