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梅蕙娘眼神微变,忽然想起去娘家和去县里走的是同一条道。
她忽而又高兴起来。
原来是她想错了。
她还以为晏晏在想在县城里遇到的那个王爷。
温澜父子俩在屋里谈了很久,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晚饭之后,向来严格遵守起居时间的温锦旸又多看了一个时辰的书。
次日,天际还没泛起鱼肚白,梅蕙娘夫妻俩就起床收拾好了要带的礼品。
等锦晏兄妹洗漱完,一家人才赶着马车离开,温母的骂声就在院子里传了开来。
“没良心的东西,生了他的爹娘不知道孝敬一下,上赶着给别人当儿子,孝敬别人!”
温母骂完,杨氏便说了一句,“娘,您别动气,老二这是跟你们置气呢……”
“我呸!老娘生他养他,生养之恩大于天,他倒是好,放着亲爹娘不管不问还成天恐吓吓唬,对着别人的爹娘倒是好得很!”温母骂道。
那边王氏也加了进来,“娘啊,要我说这也不能全怪她二叔啊,任谁被忽视了几十年都会心寒吧?”
温母一听连王氏都敢编排他们老两口偏心,顿时脸面挂不住了。
她朝三房啐了一口,狠狠骂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闭上你的狗嘴,老老实实给老三生个儿子才是正经!”
这无疑又是捅王氏的心窝子。
王氏也不乐意了,“生个儿子干什么?像他爹一样苦哈哈地在地里刨食,继续给一大家子人当牛做马吗?”
温母气急败坏,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个称手的工具,最后干脆把脚上的布鞋脱了下来朝着三房窗户砸了过去。
她才骂了句“都是白眼狼”,温海就黑着脸拿着布鞋走了出来。
他冷声道:“娘,我知道你和爹都瞧不上我,觉得我没用,生不出儿子,连种地都种不好,可这难道是我造成的?你们只生了我,却从没想过让我跟大哥一样读书识字,连我自己想学一门手艺你们都要阻拦,担心我有了心思后不会听你们的话,不会再安心种地,我做什么你们都要阻拦,那我现在变成这样窝囊废物的样子,也是你们造成的!”
温母被这话气了个倒仰,她指着温海的鼻子骂了半天的“你”,却始终没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