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还记得阿父说过什么吗?”
萧锦安抹了一把止不住往下淌的金豆子,断断续续地说道:“孩儿记得,要听阿母和哥哥们的话,要照顾好妹妹,要勤练武艺射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将军!”
萧羁欣慰不已,他拍了拍萧锦安的脑袋,“大将军便不必了,能做好男子汉,你就很厉害了。”
之后,他又叹了口气,费力地弯下腰,将无声哽咽流泪的锦晏抱了起来。
锦晏不像萧锦安那般大哭,可脸上亦满是泪痕,眼眶都肿了,这可把萧羁心疼坏了。
他接过晋阳公主递上来的手绢,替锦晏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才哄她道:“此次出征没有危险,不过是一些匈奴人故意破坏北边的春耕而已,阿父很快便能消灭他们。”
锦晏抽噎了两下,“阿父要保重!”
萧羁颔首,“阿父保证,阿父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说罢,他将锦晏交给了晋阳公主,想到什么,他又回过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钟行。
萧羁道:“不可鲁莽,凡事,都须问过晋阳公主之后再做决策!”
其他人顿时都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原来大将军也知道这小子一身反骨啊?
钟行有些不服气,他从不觉得他做的事情有何不对,不过出征在即,他也不愿让舅舅担心,便老老实实应了下来。
待大军出城远去后,回城的路上,钟行才道:“谋反的事又不在一朝一夕,舅舅难道担心我一个人能造反不成?”
萧不疑面色沉静,“你一个人能不能造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造反的念头。”
北地王的外孙,大将军的外甥,执掌北地内务的钟行要造朝堂的反,谁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出自北地王和大将军的授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朝堂迟迟没出手,便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
一旦他们抓住北地的把柄,便会迫不及待地为北地为萧家扣上谋反的帽子。
天子一声令下,大军便会逼近北地。
到时,他们便被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