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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着锦晏的指控,近侍不由冷汗直冒,脊背发凉。
锦晏又朝皇宫一作揖,恭敬道:“世人皆知,陛下宽厚仁德,体恤爱民,可你却篡改陛下的圣意,妄图谋害我与兄长,挑拨萧家与陛下的关系,你难道不该死吗?”
那侍从倏地跪地,脸色青白,已然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了。
在宫中数十载,他自然清楚,他活不过今日了。
想到这半月来发生的重重,他不由悔得肠子都青了。
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越俎代庖,不该以下犯上,不该狗仗人势,不该自寻死路啊!
……
长安街头发生的一幕,第一时间就被人传到了宫中。
正在陪小儿子斗鸡的天子听罢,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好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不愧是朕的孙女!”
周围伺候的人听罢,不由面面相觑。
孙女?
那难道不是人北地王的亲孙女吗?
陛下您那么多儿女,孙子都好多个了,竟还要跟北地王抢孙女?
宫人不敢开口,懵懂无知的小皇子却道:“父皇,哪个孙女?是大哥的那个重孙女吗?”
天子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他又吩咐宫人:“传朕旨意,杀了那欲陷朕于不义的宫人,再将萧家儿子送到北地王府去,北地王病了两月,也该清醒一下了。”
等传旨的宫人离去,他又自言自语道:“那小丫头都给朕戴了一顶高帽,朕岂有不受之礼!”
对这个做出了许多灵巧古怪的小玩意,让萧睢整日都挂在嘴边,就连病重都不忘做礼物的小孙女,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另一边,侍从虽知自己的下场,可宫里没有指示,他却不能擅自做主让萧家二子回北地王府。
否则,又一个“假传圣旨”,他全家都得死。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一宫人骑马疾驰而来,也带来了天子的口谕。
“陛下宽厚仁德,特许萧家二子回北地王府,待养好病在入宫觐见!”
此话一出,那侍从一口气泄下来,终于支撑不住瘫倒了地上。
而锦晏只是面无表情地行礼致谢,之后让王府亲卫驾车,匆匆往北地王府赶去。
阿父离去时那般放心不下长安,只怕大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