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长安到余县的距离,扑了个空的信使只能快马加鞭追赶他们,而追兵在后,他们又不可能停下来等待,一封信总要辗转多地经历诸多才能到达他们手中,他只能多写一些,将诸多可说的经历事无巨细写上去让阿母他们安心。
锦晏:「我也写。」
她取了一页新纸,提笔便写起了沿途风俗见闻。
萧去疾站在一旁看了半晌,见她连自己猎到了几只野兔又如何将兔肉做成美味的小事都写了上去,且用词诙谐幽默,让人忍俊不禁又口水直流,便打趣她,「晏儿要写菜谱吗?」
「好主意啊!」
锦晏欣然采纳,于是写完见闻后,又开始写「菜谱」。
其实,逃亡路上哪里有什么好吃的美食,不过是抓一些可以果腹的东西,解决生存问题罢了,但就算只是一簇不起眼的野草,也被她写出了美味的感觉。
写着写着,锦晏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锦晏丢下笔,往案桌上一趴,侧脸枕着手臂,一边叹气一边对萧去疾说:「要是能一觉醒来就在阿母身边就好了。」
多么天真可爱的想法啊。
萧去疾想笑,却根本笑不出来。
他心疼地摸了摸锦晏的小脸,安慰道,哄道:「最难过的关卡我们已经
过来了,北地虽远,但余下地界的掌权者多数是大父与阿父的旧部,他们不会太为难我们,我们很快便可赶回北地。」
锦晏却扑哧笑了一下。
萧去疾不解。
锦晏道:「哥哥说得对,一听到接下来的世界上都是我们自己人,我忽然就不那么想家了。」
萧去疾:「……」
自己人?
呃。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再看向锦晏,却见她笑得狡黠,定然又在谋划着什么。
能是什么呢?
搞事!
搞事!
还是搞事!
……
长安。
一处低矮的民宅内,身材高大的萧睢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端坐于屋内,身边站着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
「大父,这是今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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