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都出来了,咽下了要说的话。
黄刺史是个软弱无能的人,但是他运气好,奇好。
比如东平学府选中了衡香,他恰好是衡香的刺史。
这四年,其他州省的刺史死的死,伤的伤,众叛亲离家破人亡,黄刺史却还能高枕无忧,成了整个衡香明面上权势最大的人物。
他喝着一品的茶叶,穿着昂贵的衣裳,家里赏玩的金银玉器一大堆,若是遇麻烦了,东平学府比他更紧张,那些跑来衡香避难的商人比他更忧虑,一堆一堆的办法和良策铺天盖地飞来,急他所急,难他所难,所以,黄刺史这几年脑子都不用动,全靠身边人周全忙活。这样的运气,没别人了。
“这些商会的人也真的是!”一个吏员愤慨说道,“有什么不能事先来通个气吗,非得闹得这么大?”
“便是摆明了要逼我们吧。”另一个吏员说道。
“大人,东平学府若真的出事了,衡香便定也保不住了,于情于理,我们是要出面帮东平学府的。”田从事说道。
“是啊,”黄刺史冷笑,“我今天出面帮忙摆平东平学府的事,今晚霍司阶就来平了我黄府!”
“那,那多派些守卫。”一个吏员说道。
“其实我们之前讨论过,不用管这里的事情,等东平学府的事情了了,就让霍司阶带着我们离开,去河京是最好的。”又一个吏员说道。
“那还得死上多少个先生才算完,这可有的等了,这东平学府也真是,跟我们一并随霍司阶回去有何不可?”
“回去也未见得好,谁知道会怎么对我们呢,皇上捉摸不定,性情难测,当年谁能想到他做出弃都东逃这样的事情来?”
……
刘县丞站在堂内靠近门口的地方,听着他们分成两派,你一句我一句在那慢悠悠地说,刘县丞心里急的要死。
倒是快点给一个主意,外面再闹下去,施县令便招架不住了。
真要大门被踏平,群情激怒和惊恐的百姓,是会咬人的!
又一片鼓声自外头响起,一个衙役从外面匆匆跑来:“不好了,大人,要动手了,看样子是要闯进来了!”
“闯进来?大胆!”黄刺史大声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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