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老者重拾起“叙旧”那信,点头“你去写信告知。”
“那我明日写,”支离的目光看向其他信纸,“这些呢,师父,邀会这个,邀去哪呢。”
“不去,”老者说道,将两封信纸推去,“这两封寻知求学,便交予你,你回屋吧。”
“我?”支离接来,垂眸望去,有几分不安,“师父,人家是来寻知求学的,如若我也一知半解,如何是好?”
“去查,去证,去江河湖海闯荡。”
支离眼眸变得明亮,开心说道“如此,师父不怕我误人,我又何惧!若有我主观之见,可切莫怪我。”
“有所想,乃好事,”老者说道,“去睡吧。”
“嗯!古人云,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
老者沉默了下,说道“徒儿,去睡。”
“而有我之境,以我观物,顾物皆着我之色彩,师父令我解人之惑,此乃师父信我,笃定我的人品修养与才学。”
老者沉了口气,点头,垂眸看信。
“哈哈,”支离笑道,“师父瞧我,得意忘形啦。”
“去睡吧。”老者未抬头。
“不过,我尚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得意了,哈哈。”
说完,支离揖礼,同老者告辞,开开心心离开。
屋内静下,老者将信上短短百来字不到的内容反复看了数遍,搁下信纸,负手立于窗边,眉眼冷峻。
说是叙旧之信,实则却也与大徒弟有关。
信上落款,为封文升三字。
这些信皆是大隼带回来的,经他那些老友之手,比如元禾宗门的裴老宗主,灵川道观的澹观主,由他们以大隼寄来。
封文升其人,已死三十年,现在忽然书信而来,自称假死。
但整篇书信,关于其假死只一言带过,笔墨吝啬,其余篇幅所提,全是阿梨。
老者交友虽广,但好友颇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