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
夏昭衣看去,詹宁手里拿着干瘪瘪的水袋慌忙跑回来:“不成不成,二小姐,那水井可深,水里还浮着尸体,都是快被虫子吃光了的尸体!至少五具,那衣物看着朴实,应该都是老百姓!”
夏昭衣站起身,目光望向那口井。
詹宁难受道:“好臭,真的太臭了,不过得靠近那井口才闻得到臭味。”
夏昭衣道:“你都说了,水井很深嘛。”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沉重,詹宁微愣,放慢脚步走去:“二小姐,你不开心呀。”
夏昭衣弯唇浅笑:“这边井中有丧命者,那边有老人在葬子女,山丘上遍地是新坟,我若于此刻开心,那我,可还是人?”
詹宁面露愧疚:“二小姐,是我失言。”
“你也是关心我呀。”夏昭衣笑道。
詹宁将水袋收回后腰上,默默回到她身旁。
夏智和赵亚追上了那位车夫,他们没有将他带回,远远停在那乡野间说话。
过去很久,远处坟头前的白发老人们准备要走。
那位兄长弯身收拾东西,再过去搀扶老母亲。
他们沿着另外一边的山路离开,边走,边望向夏智和赵亚他们。
如此远的距离,夏昭衣和詹宁都能清晰感知到他们的那股愤怒。
走着走着,那位兄长又转过头来。
詹宁看着那兄长望过来的视线,道:“唉,可怜人。”
待他们走后,夏智和赵亚终于回来。
牛车车夫牵着老牛和他们背道,走得是另外一条远离村庄的路。
“二小姐,花了点银子,问清楚了,”夏智肃容道,“您绝对猜不到这位李姑娘是怎么死的。那边叫隔蔲乡,李姑娘是隔蔲乡里有名的美人。三个月前,朱喆杀了韩长后前去永安领赏,他走哪抢哪,还到处打听美人,经过此地时,便掳走了李姑娘等几位貌美的姑娘。他掳走她们,是为献给永安那些权臣!”
赵亚接着道:“李姑娘被送给了孙自仪,孙自仪的原配郭氏痛恨这些美妾,隔三差五要打死几个,李姑娘就是这样被打死的!每次打死一人后,那郭氏又会害怕孙自仪责骂她,除却次次推罪于旁人,还次次装模作样派人将尸体送回故土。对了,还有颜青临助她,好多次都是颜青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