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还有一次他跟对手几乎属于两败俱伤,还是因为他能缓缓支撑起身子来,才判定了他的胜出。
过后他就在休息室里一边调整一边不断地反省自己战斗时的破绽和青涩之处,在有了足够的进步后,才又能坚持打完下一场,而且再次勉强胜出……
钟采能感觉到,自己在战斗方面,比起刚进来的时候,堪称脱胎换骨了。
·
第九层擂台上。
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钟采站在擂台的左边,手中拽着一条锁链的中段,十根手指近乎发白。
他的脸色也从苍白转化为惨白,就连原本还算红润的唇也褪去了血色,让他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显得更加羸弱了。
但他虽然瞧着弱不拉几的,但顺着他拽着的锁链往前看,就会发现那时原本只连接两段的锁链,这一瞬牵扯着的就有足足上百条的锁链!
每一条锁链的前端,都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遍布着尖刺的流星锤。
这些锁链和流星锤都似真似幻,好像都是凝聚着实体的,又好像只是虚影——实际上,里面真正的实体只有一整根锁链和被连接着的两个锤头。
其他那漫天的锁链与流星锤,全都是由钟采的秘技所化——谁让他修炼了那么多的五行秘技,还修炼了关乎流星锤的其他战斗秘技呢?
结合起来,就能变化出如此夸张的景象。
现在,每一颗流星锤,都好像真正的流星那般,在空中以不同的轨迹肆意飞舞,不断地划破天际,在整个擂台上不断地轰炸、被拔起、继续轰炸。
场面极其震撼。
而擂台上,则遍布着一大片的沼泽。
沼泽上飘起无数的毒雾,当流星落入沼泽的时候,都会被沼泽不断地吞噬、也被毒雾腐蚀,只是因为这到底是连着锁链的锤子,又能被轻松地拉起来,迅速脱离毒雾的笼罩范围。
沼泽试图吞噬流星,流星上也会萦绕着紫蓝色的火焰。
有的沼泽硬生生吞吃了流星,整体再度扩大;有的沼泽却是被流星逃走,只留下一片火焰,将周遭很多沼泥都灼烧发干,化为乌有。
整座擂台也并不完全是地面被对手掌控、流星锤遍布空中——
仔细看去可以发现,钟采本人是站在一个树桩子上的。
这树桩截面紧紧贴着地面,仿若平地一般,
() 周围却能看出很多涌动着的凸起的树根,顺着擂台朝周围蔓延。其根系扎得很深,应该也掌握了擂台的很多地盘,只是在上面被沼泥覆盖而已——实际上,很多根须扎根其中后,反而掌控了很多沼泥,让它们无法妄动。
除了这根须发达的树桩子以外,钟采的周围还生长出很多枝繁叶茂的大树异象,只是若隐若现的,仅能大致上释放出一些木属性的能量、辅助钟采掌控局面而已。
更远的地方,凸起犹若蟒蛇探头的一处沼泥上,站着个浑身黑衣、身上遍布奇异图纹的青年,他正手持一根短鞭,不断地点动沼泥,驱使它行动,不断地吞噬那些大树的影像,以及抵御流星的冲撞、反击!
双方此刻,陷入了一种极其僵持的状态。
钟采所有的秘技全都使出来了,有些附着在流星锤上,有些显化为异象。
这已经是他至今为止发挥最好的一场战斗,也是他面对的一位最强的敌人——他想赢!
钟采心知肚明,自己的武斗不会一直赢下去,但他这回都已经发挥这么好了,他就是想赢!
所以哪怕已经将自己近乎压榨到极限,钟采还是强撑着持续。
反正星光擂台上死不了人,这时候他不把自己逼迫到极限,什么时候再逼迫!
钟采更明白,他家老邬之所以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跟他互不见面、分开磨砺,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邬少乾是绝对舍不得把钟采逼迫到极限的,或者说,即使他想要狠下心来,他也做不到。那么为了让钟采在生死之间领悟到更多的战斗技巧、提升他逆风翻盘死里逃生等本事,就只能让钟采到星光擂台上闯关磨炼。
钟采继续压榨玄力。
他谨慎地盯着那些沼泥,身形也在树桩上不断地腾挪躲闪。
因为沼泥的变化多端,除却本身以吞噬他人力量以外,沼泥还可以化为无数的土刺!
只要钟采稍微懈怠,这些土刺就会瞬间暴起,犹若濛濛细雨一般地铺天盖地朝钟采袭击而去!
相当恐怖。
钟采哪怕只被一根土刺所伤,都会身中剧毒,体力迅速消耗,迅速地落败。
好在钟采根本没有放弃过戒备,不管从什么方向、哪片沼泥处迸发出来的土刺,都全部被钟采或者躲闪开、或者抵挡了下来。
他一心多用,能操纵周围的巨木和众多流星锤,随时随地地抵挡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