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在自己干不动农活的时候,他就把所有任务都推给了吴平慧,心里想着无非说几句话就能哄好她。
谁能想到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吴平慧看着他的眼神中不再显露出迷恋的神色。
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嫌弃。
每次找各种借口接触她都没了下文。
在今天之前,房高阳十分的懊恼,心里也恨吴平慧的不知好歹,原本想着反正南望大队不止她一个女知青,就连大队里也有几户条件不错的儿女。
可一想到吴平慧手里现在有接近两百块钱,他又起了心思。
两百块钱呢。
他完全可以拿出一些贿赂大队的队长,寻一个轻松又简单的活,也不用辛辛苦苦挣得工分,要是年底缺粮食,也能花钱买。
“想不到吴知青家里这么厉害,爸是七级锻工,妈也是纺织厂的工人,还能从老家那边拿这么多布料,真有本事。”
“我家七八口人,这么多年都没积攒下这么多钱。”
“这要是娶了两姐妹,那岂不是发了”
一婆子摇头,“想什么呢,这钱现在是拿在两姐妹手里,可肯定也得给家里寄回去,吴知青家里有哥有弟,怎么会同意一个女儿家拿这么多钱”
有人反驳,“说不准吴知青家里就喜欢闺女呢不然哪里会让吴知青的妹妹带这么多布料来”
有人说对、也有人反驳。
不过这话听到房高阳的耳里,倒有些着急了。
想想也是,吴家就算再疼爱闺女,也不可能让她拿着这么一笔巨款。
看来他有必要尽快想想法子,将这笔钱留下来。
房高阳往前方望了望,一眼就能看到正在埋头苦干的吴平慧。
他没做多想,便朝着前方走去。
“平慧。”房高阳柔声,他刚要再说什么时,拿着锄头的吴平慧转过头,皱起眉头看着他,“你又要偷懒”
“”房高阳被哽了一下,“我就是稍稍休息一下,你也别太勉强,你看看大队里,又不是没有偶尔休息的人。”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庄稼能种好能有好收成”吴平慧一脸正气,“我们下乡可不是为了偷懒享福,是为了建设”
房高阳听得嘴角抽搐。
这种大道理的话他已经经常挂在嘴边。
但也仅仅只是挂在嘴边,从不过心,尤其是当真体验到这份辛苦后,那种大道理的话他连说都说不出来了。
结果,面前这个傻女人居然还说得头头是道。
房高阳咬咬牙,他一把抓着吴平慧的手,“平慧,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革命友谊,如今来了南望大队,自然得互相扶持,之前我们之间发生一些误会,但这并不能影响到”
“革命友谊”
“原来他们是一对啊”
“我就说他们不对劲,最开始房知青还帮着吴知青拎过行李,他们两还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原来还私底下搞对象。”
“好险说出来了,我刚还想着要不要给娘家的侄子提提亲呢。”
房高阳没有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根本没有放低音量,让周边干活的人都听到了。
不管吴平慧愿不愿意,只要把这件事落实下来,为了自己的名声,吴平慧也只能咬牙认了。
这下,田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秦雪花带着容晓晓在边上走了一圈,还专门挑着阴处的地方走,“等会日头太阳大,你就回屋歇着吧,这么白的皮肤可别晒黑了。”
容晓晓忍不住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其实她真的算不上特别白净,不过对比天天晒着太阳干活的农家人,她确实要白不少,“养猪的活不用暴晒,下乡这么久倒也没怎么黑。”
“晓晓你可真聪明,居然还会养猪。”
这一路,秦雪花说了不少自家大队的事,也没少打听红山大队的事,听说晓晓居然在猪圈干活,别提有多惊讶。
农家人谁不知道田地的重要,谁又不知道猪的重要
养猪的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哪怕会养猪,但要是大队的人信不过,那绝对不会将这么重要的活交出去。
红山大队这么看重吴知青的妹妹,那肯定是很有能耐。
忍不住又偏头打量一下她。
瞧着文文静静,又乖巧又文弱,想来读书应该很厉害,还学了一门养猪术。
正要说些什么时,有个婆子小跑过来,好奇问着“容知青,你姐姐什么时候办喜酒你们两姐妹那么多钱,那她得备上不少嫁妆吧。”
“喜酒”
“麻子奶,你说什么呢。”秦雪花不乐意听她这么说,尤其是点名钱的事,“那些钱,两姐妹肯定得寄回家,哪里敢将这么多钱带在身上”
她可不知道两姐妹会不会寄。
只是这么说了,也省得有人打她们主意,算是一份好心了。
容晓晓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她皱起眉头“二姐可没说过什么喜酒,不知道你在哪里听说了什么”
“哟,那你二姐瞒得挺严实呀。”
“麻子奶你就别胡说八道了。”又一个大姐走了过来,“吴知青刚刚不是否认了吗人家只是同学而已哪里是对象你可别污了姑娘家名声。”
这位大姐在吴知青妹妹这里买了不少布。
看在布的份上也得为吴知青说句话。
“我又没说什么”麻子奶撇嘴,“那房知青都坦白了,要是他们之间真没什么事,房知青能胡说”
“秦大姐。”容晓晓突然开口。
秦雪花赶紧应一声,“晓晓你放心,我肯定不让人乱说,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