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切都在刹那之间,大半的人还未回过神来,天牧河已是直入战场中心,下一个瞬间便可将云澈直接轰杀但这时,天牧河的眼前陡然一黑,视线中的世界忽然消失,唯余一只刹那闪现的浅色蝶影。
噗
他的身体和力量忽然撞击在了一道无形的气墙之上,气墙格外的柔软,碰触之时如轻风拂面,却让他的五脏六腑在一瞬间崩开数十道细密的裂痕。
嗡!
一声闷响,天牧河的身躯以比扑出更快了数倍的速度倒坠而下,狠狠砸落回皇天界的坐席。
就连他的力量也被无比诡异的震返,在他身体的落点猛烈爆开。
轰!!
天牧一闪电般的出手,但依旧无法将天牧河的力量完全镇下,数百个皇天宗的人被震飞出去,惨叫连天,血箭飞洒。
祸天星、蝰蛇圣君两人也同时出手,总算将余力湮灭。
天牧河跪瘫在地,连吐十几口猩血。天牧一没有去查看他的伤势,目光陡转,看向了魔女妖蝶。魔女妖蝶已是站起,伸出的三指缓缓收回,冷淡而语:“这场赌战,任何人不得出手干涉。你皇天宗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不,不敢!”天牧一双拳紧攥,心脏抽搐,灵魂更是前所未有的痉挛颤荡,视线甚至不敢看向天孤鹄的惨状。
但身为皇天界王,哪怕这般情境,他也必须做到极度的冷静,绝对不能开罪一个魔女。
“妖蝶殿下,牧河他是眼见孤鹄受创,情急之下失心出手,得殿下惩戒也是咎由自取。”天牧一急匆匆说完,抬手行了一个重礼:“如今赌战已是结束,还请允许天某查看孤鹄伤势。”
虽然隔着蝶翼面罩,但天牧一察觉的到,身前的魔女很是平静,似乎对眼前的结果半点都不惊讶,这也让他心中猛一咯噔。
而反观另外两侧,阎魔界的阎鬼之首阎三更已是直直的站了起来,双目直刺刺的盯着云澈,明明是一双死人般的眼睛,却透着极深的震惊之色。
怕是阎魔界的人,都未曾见过他露出如此惊色。
而焚月帝子焚孑然更是不堪,先前姿态散漫,显然是为了游乐看戏而来的他,此时在坐席上呈现着一个相当难看的坐姿,但他毫无所觉,双目亦是死死的盯着云澈,一双眼珠极度外凸,如见鬼神。
“结束?”妖蝶幽然说道:“天孤鹄有言,凌云能在三招内败他,便算凌云胜。当然,这只是个笑话,不提也罢。”
天牧一本就难看之极的脸色狠狠抽搐了一下。
“而凌云提的条件是,三招之后,天孤鹄若是能站起来,便算他胜。”她目光一转,看向天孤鹄:“这场赌战的规则,便依照云澈的话来定。因为弱者没有决定规则的资格。”
“天孤鹄,现在你只要还能站起来,便算你赢了,”
弱者没有决定规则的资格这句来自魔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天孤鹄而言,无疑是一生听过的最大的讽刺。
那句“只要还能站起来,便算你赢了”,多么像一句对弱者的怜悯。
“呃啊”死忍着不肯发出惨叫的天孤鹄,在这时从口中溢出阵阵锥心的嘶叫声,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辱,
他的身体在抽搐、挣扎,却根本无法站起,因为他的四肢已被云澈残忍震断,玄气也完全崩乱。挣扎之下,他就像是一只在云澈俯视目光中蠕动的爬虫,每一息,每一个刹那,都是平生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