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本后看来,那宙虚子若真有那么重视宙清尘,在他死后,更大的可能,反而不是强攻北神域。”
“因为宙清尘的死,不仅会让他怒,让他疯,还会让他愧!人既已死,他最后能做的,便是极力护全其名节,绝不让他变成魔人的事为世人所知。”
“怒极强攻,可泄一时之愤,但亦会造成宙天的损伤,同时很可能暴露宙清尘已是魔人的隐秘,暴露他主动与本后交易的禁忌事实,以及诸多无法预料的后果。”
“而隐而不发,虽怒火焚心,却可保宙清尘最后的名节,而且不会造成任何前者的后果。”
池妩仸又靠近了千叶影儿一分:“宙天神界对魔人这两个字有多么厌斥,成为魔人是怎样的耻辱,你定比本后要明了的多。”
“所以,你觉得他会更倾向于哪一种?”
“哦对了。”不等千叶影儿回应,池妩仸忽然又道:“本后先帮你好好回忆一件事情宙虚子,他的寿元、阅历、封帝的时间,都远远胜过千叶梵天。”
“且他为帝期间,一直都是东神域不,在三方神域,都堪称名望最高,最受人敬重的神帝。”
千叶影儿:“”
“这样一个人,怒极失控的可能,究竟有多大呢?”
千叶影儿的双手一直死死攥紧,她虽然心中盈怒,但并非会轻易失去理智之人。而池妩仸的话,竟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她和云澈描述时,说过以宙清尘对宙虚子的特殊性,宙虚子会失控的可能性在六成左右,而她会想办法将之变成十成,时间还足够。
但此刻听着池妩仸的话,她虽不想就此认同,但也忽然觉得,可能性或许真的只剩一成左右,甚至更低。
她熟知宙虚子和他正妻的过往,因而无比确定宙清尘是宙虚子最大,也可能是唯一的软肋。但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那就是宙清尘死后的“名节”。
而池妩仸,竟只是听她简单描述了一次,短短半日,便直接戳破了这个她始终遗漏的“漏洞”。
这个女人
“既如此,你为何要刻意将云澈在此的事就此公开,并主动让东神域知晓?”千叶影儿道。
“当然是借你的提点,引他带着宙清尘,与本后相见。”池妩仸道。
“现在?”
“当然。”
千叶影儿没有马上发作,她短暂思虑,沉声道:“别说并合三王界,我们如今连第一步都未踏出,现在触怒宙天,等于白白浪费一个最可能生效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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