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老师这样强调,李泳奇转手预习《论语》。
可是他看着课下注释内容不少,写到行间空隙中本来就拥挤。那写完了课下注释就大差不差的吧——反正是预习,抄写才是硬活!
李泳奇翻了翻三寸长、两寸宽的册子,其中那一文占了七八页,抄下来肯定是一个大工程!
他踩着下课铃声抄写到一段落的末尾,往后翻了翻,竟然还有三四页。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怎么说今晚也有成果。
薛老师走进后门宣布道:“返校的第一个晚上不看新闻,下课直接回宿舍!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内务,周五发现好几个不合格的,我都没留下你们,不准有下次了!”
同学们接着转悲为喜,一哄而出。
今晚九点钟下课,自然九点半吹休息哨。
同学们兴致冲冲地冲回宿舍,第一时间检查着自己的被子有没有呈现出豆腐块的造型,甚至能不能相似于军训时王教官在操场上做的叠被子示范。
而同学们床上的都是出厂不久的新被,多少带点桀骜不驯的脾气和思乡情怀——这也许是语文在教案之外最鲜明的化形。
驯化各自被子的重任就落在每位同学的肩上了。
周博洋的被子因时常按压,已经塑出了初形。
而相比之下,姚顺懿的被子在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鼓成一个馒头,像一颗失压的。
姚顺懿只好将被子放到床边正中间,压平后一屁股坐上去,歪着脖子扶住上铺的栏杆,头结实地抵住上铺的床板,勉强保持平衡。
可是他一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的体重不足以将被子压回原形,更何况这样扭着脖子会得颈椎病的!
他一念之间想起了军训时频频自荐的李箫,便飞奔到410将他叫来。
李箫跟着姚顺懿进了407宿舍,李泳奇见了心头一绷,说道:“李箫,老师不让串宿舍!”
“我知道!我这不是给他压被子嘛!”
李箫搬起姚顺懿的被子,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丢下被子,屁股坐定,往后半倾,顺势抬起双腿。
李泳奇问道:“李箫你多少斤?”
“我……我一百八……你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