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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蒙古人未与其私下达成了某种默契,努尔哈赤也不敢深入辽西。他难道不怕与大明战至正酣时被蒙古骑兵断了后路?那样一来,十万精锐恐怕连两成都回不去了。”
这时洪涛收回了鼓励的眼神,来了个归纳总结,把李如樟和丁顺的猜测全接受了,并挨个做出了简单的逻辑分析,以证明其合理性。
“可这有些说不通啊……陛下恕罪,臣想入迷了,一时无状!”杜松越听越迷糊,既觉得有道理又觉得没道理,疑虑脱口而出,然后才意识到面对的不是参谋而是皇帝,赶紧大礼请罪。
“王承恩,你来!”洪涛眉头一皱,比听了丁顺的战况分析还烦。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思路,一下子全被打断了,还不能发火,只好回头努了努嘴。
“杜总兵,万岁爷有旨,在军中行军规,有违犯者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军法从事。您未曾知情,咱家这里暂且先不记录在案了,勿要再犯,切记切记!”
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王承恩基本是没有发言权的,正揣着手百无聊赖呢,一听说还有自己发挥的机会,马上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再从腰带上拿起亮闪闪的钢笔,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了杜松一顿。
“杜总兵是想说与女真人结盟得不到好处对吧?你换个角度想一想,有没有可能好处不仅仅需要拿到手的才算,能让对手有损失也应该归于好处呢?
朝鲜和蒙古各部,与我朝就属于此种,用面和心不和形容更恰当。他们都不愿意看到大明强盛起来,但又都没能力为此与我朝正面对抗。
此时如果有人肯站出来当出头鸟,他们明面上不会支持,暗地里肯定非常高兴,并巴不得我朝吃个大败仗。女真人就是出头鸟,所以朝鲜人才会与他们明着征战不断,暗中偷偷媾和,还帮忙购买粮食、铁器、乃至走私火炮。
蒙古人也一样,大批兵马带着辎重想抵达喜峰口攻城,必须要通过喀尔喀五部的领地。但他们好像没发现任何异动,任由女真大军招摇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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