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活人斗也就是了,现在又要与死人较劲儿,可得罪的却都是活人,何苦来哉……”
王安这趟算是来值了,不光办完本职公事,又替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得到了圣谕,还额外多拿了道口谕。可心里并不高兴,低着头边走边嘀咕。
主要是替皇帝担忧,推行新政革除弊端确实是好事儿,也见到了成效,并趁机拿到了军权,坐稳了皇位。可老话说得好,物极必反。
改革虽好,也不能什么都改,尤其是老祖宗留下的礼制。看着没啥大用,可改起来困难重重,不光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会得罪很多人,尤其是那些读书人。
可刚刚迈腿出了养心殿的院子,眼前突然一黑,和某个人撞了个满怀,腾腾腾倒退好几步还是没有稳住身形,一屁股坐在了坚硬的石头地面上,连连呼痛。
“哎呦……小兔崽子,出门没带着眼睛啊!嘶……嗬……撞死我了!魏忠贤,现在你好歹也担着万岁爷派下的差事,在宫里有头有脸,怎么还这么毛糙啊!”
在看清楚是谁把自己撞倒之后,王安索性往地上一坐不起来了,指手画脚的开始了数落。
“干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消消气。若不是孙儿真有急事也不会跑的这么急……北面出大事啦!”
把王安撞倒的正是东厂提督魏忠贤,他身高马大的倒是没什么事儿,看清楚坐在地上的是王安之后,双膝一软直接跪了,爬行了几步把老太监扶起来,从态度到称呼都恭顺极了。
“……边关有战报!”
王安压根儿就不太待见魏忠贤,倒不是因为他抢了东厂提督的位置,而是觉得这家伙骨头太软、太谄媚,跟在皇帝身边起不了什么好作用。
刚想甩手而去,突然看到魏忠贤插在腰带里的扁长漆盒,不由得神情一凛,眉头紧皱。
自打去年皇帝开始对军制下手改革,首先动的不是卫所也不是五军都督府,而是兵部。把原属车驾司的急递铺单独拿出来,划给了锦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