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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首的一个头目,五大三粗,满身疤痕。
“没事吧?”他看似是在问钟医生的情况,眼睛却一直瞟向对方肩上挂着的医药箱。
“本来没事,”钟医生冷眼看他,不动声色地把药箱换到另一侧,“你这么一抓,差点就要伤到我。”
头目讪讪地收回手,只见粗壮的小臂上套着一副布满尖刺的臂铠,用铁索一直连上指虎。
他又看了看钟医生——虽说臂铠上有尖刺,但也还不至于就这么一碰就戳中了对方。
头目的心中不禁有怒,这个医生真是不给面子,傲气得可以。
他真想就这么一巴掌砸死对方。
只是……头目摸了摸自己的左手,上面的小指稍稍少了一截。
头目面色一沉,转身呵令小弟们:“看紧点!”
“可别让我们的钟医生再伤着了——”说完,他冷笑一声,往前方走去。
头目离开后,一个戴着装甲面罩的男子走上前来,在钟医生的身边低低说道:“别人的队伍,还是老实点。”
这男子的面容皆被挡住,头发却显露了出来,是纯银的白色。
钟医生目不斜视:“有本事就叫他杀了我。”
白发男子嗤笑几声:“你如果真不怕死,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便转身离去。
钟医生无言低头,眼中的光也黯淡下去,一路默不作声。
……
‘啧,不行。’阿梨用手指比了个叉,向同伴示意。
她的身下放了一堆的开锁工具,逐一试过,竟是都没能打开房门。
那个石鼠团的头目,肯定是自己换过锁了。
而且还是更高级的,复杂度远超阿梨那初学者的开锁技巧所能解决的。
一边戒备的两人点点头,倒不觉得失望,他们早有心理预期,只是先试一试。
阿伦示意阿梨收拾好东西跟来。
几人来到走廊的尽头,无窗无门,却也正好是屋内视线的死角。
阿伦躬身半蹲,阿梨踩上他的背,轻身一跃便翻上房顶。
阿伦拍拍肩膀,示意阿全也上去。
年轻人在心中暗道一声‘辛苦’,也跟着姐姐翻上屋去。
阿伦自己则退回门边,静静地听着动静。
翻上房顶的姐弟两人,小心挪动,终于找到了阿伦之前说的木板。
原来这间屋子虽然精致,年头也不小了,木屋顶多次朽坏,修缮过好几次。
阿梨一推木板,果然松动。
只是这空隙大小只能勉强让她自己,以及还未完全长开的弟弟通过,像阿伦那般健壮就很难了。
木屋顶无声露出一道缝隙,阿梨俯下身悄悄看去。
一边的阿全紧张又期待。
姐姐作为村中的弩手,在感知能力上远超过两个大男人。
只是忽然,少女的眉间一皱。
看清姐姐表情的阿全心里跟着一紧,正要示意询问,却见阿梨直接推开木板,侧身一跃,直接跳进了屋里!
阿全大惊。
姐,你怎么比我还虎!
少女如猫一般落地,在地板上滚身站起,警惕地四顾,手中木弩蓄势待发。
但她眉间的疑惑并未散去。
屋里……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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