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甘一凡添茶,接着说:“这俩月庄里都忙,要等五六月份才不这么忙。你是去年暑假期间从岛上回来的,这些事你不知道,不奇怪。”
甘一凡点点头,喝了口茶说:“这段时间有没有见到白蟒?”
老倔头摇摇头,“没见着,不过近两天狼群比较奇怪,以前都是一窝窝下来,这两天不这样,分批下来,经常还能听见狼嚎,我想可能就是你说的狼王在嚎,那声音渗人,我要不是跟狼群熟悉,真不敢在码头多待。对了,特别在夜里九十点钟嚎得厉害,不过听声应该是从靠近北山那头传来,也不知道岛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回头你上岛看看。”
甘一凡立马明白,他离岛的时候交代过狼王,一旦白蟒回来就到北山叫他,眼下八成就是这个原因。
看了看表,七点钟出头,甘一凡倒也不是那么着急,
“十三那天,晓晓家发生的事,老倔叔当时有没有在场?”
老倔头叹了口气,“在呢?哪能不在呀,庄里好些老人都去了。一凡,你厚道,不计较,可命里注定的东西变不了,厚斌害了你爸妈,他还敢回来呀,老天都看不过眼,收了他去。这都是命,谁也跑不了。”
“可我听说他病没那么重,不至于死。”
“一凡,这事老叔这里说说就算,你别当真,就那么一听。村里有个说法,是你爸妈把厚斌的魂给招走了。”
甘一凡无语道:“这是迷信。”
“都知道是迷信,可有人信呐,原因还在二爷。”
“二爷?”
“对,有些事你不得不信,就说六七十年代,我们这里是个小渔村,甘平乡有几个混子老来这片捣乱,老葵叔家闺女就被他们糟践了,投了湖,找到人的时候都被湖水泡烂了,甭提有多惨。更可恨的是找不着证据啊,谁也治不了他们的罪。
结果没过多长时间,那几个混子接二连三出事,全都跟湖有关。有的捉鱼淹死;有的好端端坐船过湖,一头栽湖里;还有的更古怪,像疯了一样直接往湖里冲,拉都拉不回来,硬是冲进湖里把自己活活淹死……”
老倔头说到这里,自个也打了个哆嗦,吸了两口烟才接着说:“那时我还小,大人们都说老葵叔家闺女变水鬼寻仇来着,可也有人说,是二爷动的手脚,因为有人看见那发了疯把自己活活淹死的混子,前一刻才从二爷家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