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并没有错。”稻草人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仿佛在安抚林善的困惑与不安,“错在你只是单纯地想要晋升,想要爬得更高,想要将这世间所有事情都踩在脚下,想要主导这一切。”
“如果你不断的往上走,是为了保护自已,保护族群乃至这个世界,那么,你自已,你的族群,和这个世界都会成为你底线的枷锁,人这种生物总是要想保护着什么东西,如果你没有任何想要保护的东西,甚至连自已的生命都没那么看重,或许你已经不再是人,只是披着‘人衣’的外神,你会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会放任内心的邪恶滋长,这种人很多,但和这种人对立的人更多。”
稻草人语气中的冷漠和淡然仿佛是一阵飘过的冷风,“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吗?”他的头微微偏向一侧,干草编成的眼睛在转动一下,“最初见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特别之处——你没有心,你的心去哪了?”
林善愣住,一股不安从脊背蔓延至全身,“我没有心?”他的声音低沉,他的双眼变得空洞,似乎在寻找着自已内心的答案。
他确信自已曾在某个地方听到过同样的话。
他的心,不是应该安稳地跳动在胸膛中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胸前,哪怕是意识体,也能感受着那有规律的搏动,却似乎找不到那份应有的温暖。
“什么意思?”林善的眉头紧锁,他盯着稻草人,期待着对方的解释。
稻草人身上几根翘起的稻草缓缓摇晃,仿佛是一株在风中摆动的脆弱植物。
“字面上的意思,你是一个无心之人。”稻草人的声音平静,仿佛在叙述着一个不变的事实。
“我的心不在这吗?”林善反驳,指向自已心脏的位置。
稻草人的目光似乎穿过林善的外壳,直视其本质,“我说的心,不是心脏。”它的话音中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它是一种虚幻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稻草人摊开了它那由干草编织的手掌,好像在展示着这个看不见的‘心’,“你的感情淡泊,永远只能浮现于表面,不会真正流泪,不会真正恐惧,也未曾真正的敬畏,你的现在拥有的情感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