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的火焰虽然不能燃烧晶石,但烧个车完全没问题。
而且,就连皮糙肉厚的丧尸都能烧成粉末,更别说她这个活生生的人了。
周翊然缓了会,才觉得那种虚耗的眩晕感褪去不少。
你想拿一个人拯救世界,世界会感激你,但被你牺牲的戴柯,她凭什么要为你的信念买单?
周翊然睁眼,鄙夷的目光落在郁安身上:“只要是伤害了无辜人,而做出的贡献,都是伪善。”
所以,郁安也不用装作大义凛然的模样,因为从她的行为剖析,她就是个自私者。
郁安稍显愤怒,手搭在方向盘上,嗓音冷冽:“你是因为我利用的对象是戴柯,你才产生这么大怒气,如果我今天利用的是他人,你还会跟我这么说话?
想必届时的你,一定是冷漠旁观,到最后享受成果带来的好处,对我感恩戴德。
是,我作为受惠者,肯定不会抨击施惠者的作为,但我现在是受害者家属,难道这话我不能说吗?
郁安想让他换位思考,但前提是,他本就是局外人才行。
不然局内人,谁会放弃自己的利益,去为敌对方着想?
“戴柯会成为受害者,是你的问题,不是我逼迫的,请你不要找错发泄对象。
“可这个想法不是凭空出现的吧?就算没有我,你依旧会找其他方法,让戴柯成为试药人,只不过我阴差阳错的帮你的计划提前了。”
郁安发动车子,因为周翊然这句话,语气稍显轻快:“可没办法,谁让你自作主张呢,反正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害戴柯的实质性凶手,还是你自己。”
周翊然就是因为明白这点,才动了杀郁安的心思。
他从背包里取出针剂,注射在手腕。
察觉到车厢里的精神波动,郁安警告道:“我是死不了的,你如果不想让我对戴柯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就最好别妄图杀我。”
那股压抑松动了许多,郁安不动声色的蹭了蹭手心里的冷汗。
戴柯从床上坐起来,伸展着筋骨。
睁开眼,整个房间黑压压的。
她按下床头的台灯,暖光洒在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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