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戴柯袖子下的手紧张攥起。

    顾之庭起身，挺拔身影笼罩过来，将戴柯禁锢在他的影子里：“抬起头来。”

    戴柯沉了口气，维持着淡定，抬眸撞入顾之庭那双深沉的眸子里。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戴柯下巴，如清泉水流般悦耳的声音，拆穿戴柯的伪装：“女扮男装进军营，还蛰伏在十一弟身边，是巧合，还是谁派你来的？”

    戴柯眉尾无意识抽动：【小五，我女扮男装很明显吗？】

    【嗯……挺明显的。】

    毕竟戴柯这张脸，属实秀气了点。

    戴柯嘴硬道：“属下不知道大殿下在说什么。”

    顾之庭倒没有因为戴柯的隐瞒而恼怒，他反而笑得温柔，可这份温柔后，又像蛰伏的蝎子。

    “你若是不想承认，那本殿下可就要让你褪衣了。”

    眼看着掩饰无用，戴柯只能承认：“属下确实女扮男装，但属下并非被人派来的细作，而是无奈之举。”

    “属下说自己无父无母也是假话，而是父母心疼儿子，不想让儿子服兵役，便让我这个养女替其入营。”

    顾之庭没说信，但也没说不信。

    他收回钳制戴柯下巴的手，软化下来的眼神仔细看着戴柯：“你是个聪明人，你觉得本殿下要你，是想做什么？”

    “属下不敢揣度殿下心思，但属下既已追随殿下，便为殿下马首是瞻。”

    戴柯的审时度势，让顾之庭很满意。

    “从今天开始，忘记你原来的身份，记住你是丞相府的表小姐。”

    “从明天开始，本殿下会找人教你琴棋书画，三个月内，本殿下要看到成效。”

    顾之庭这番安排，像是要将戴柯培养成世家贵女，好当成商品贡献给谁。

    戴柯虽然不愿，但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是，戴柯明白，戴柯会听表哥的安排。”

    戴柯的改口，让顾之庭嘴角微扬，他轻抚戴柯的脑袋，像是在摸宠物：“柯儿真乖。”

    侍从很快将戴柯的衣物准备好，戴柯换上锦绣华服，重新站在顾之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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