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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吸吸鼻子,红了一圈的眼眶格外明显。
她摇头,“没事。”
肩胛骨在宽大的病号服下隐约突出,瘦到惊人的程度。
林隅之蹙眉。
她病得那么重,身体奄奄一息,虚弱的像是快要折断,可她自己买药,自己挤电梯,脖子上带着滞留针,证明她刚经历过手术,还要独自完成这一切。
他能猜出她是个命运多舛的年轻女孩。
如果她是为她的病情担忧,他可以帮助她。
他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
“我没事。”
可她这样说。
他愣住
她拒绝了他。
有那么一刻,林隅之在想该怎么样委婉的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这种事情曾经是他最不屑于提及的,他现在竟然想主动告诉另一个人,只为了帮助她。
顺着她的视线,林隅之看到了妇女提着的蛋糕,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和他对上,平静的说,“我也过生日。”
电梯走走停停,涌上来更多的人,空气都是拥挤的。
有人看到林隅之的脸,用惊讶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或者伸出手有意无意的摸在他垂在一侧空西装袖上,像是参观动物园时看到了高傲的天鹅。
林隅之忍着被人打量的不适,维持着温和的嗓音问她,“可以问一下你是多大生日吗?”
唐念平静地说,“ 20岁。”
20岁,人生刚刚开始。
她很年轻。
唐念微垂着头颅,脖颈细得像一折就断,身躯单薄瘦弱,鞋子边角有些磨破。
不久前追在他身后的那个秘书将自己打扮的像个礼物,从耳环到项链,或许她美甲的钱,就能买一双对女孩来说脚感很好的鞋。
林隅之意识到,自己生出了怜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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