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以极重的税务,所以就需要有些拥有自己运输线路的朋友,委托他们帮忙运送那些东西。”
“都是些什么东西?”程煜伪装出了适当的好奇心,任何人听到这番话,应该都会问出这个问题。
七爷微微一笑,似乎对此一问早有预料,便道:“小友应当知道,我在芒街除了这赌场的生意,就是古董拍卖的生意了。小友不是寻常人,应当知道,开在越南的赌场,鲜有赚钱的,大家都不过是在等待一个不知道多遥远甚至不知是否存在的未来。索性我这家还不算亏得太多,因此我开发了古董拍卖会这个行当。倚靠着古董拍卖的提成填补赌场的亏空,以及养活手下这帮兄弟。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手下那帮兄弟年纪也都不小了,很多兄弟都成家立室,不再如以前那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古董拍卖的提成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在越南,那些古董的价格往往只能卖到中国的六七成,甚至更低。而这六七成里,还要给我一笔提成,卖家真正到手的也就是四五成的价格而已。所以我就想,我要是能有一条运输线,我完全可以把那些古董以不到半价的价格收下来,再将那些古董运到中国境内,价格至少能涨上三四成,这就比搞拍卖会拿提成收入丰厚一些了,我手底下的兄弟们也就能手头松动一些。唉,外人看我这金碧辉煌的赌场,哪想的到其中的苦楚……”
程煜心里一片嘈切之声,心道这老东西演技还真是不错,要不是因为自己早就知道老东西是个毒贩,怕是还真能信了这老东西的话。
“当然,我收货也是有原则的,不能说客户不愿意卖给我我强买强卖,有些人图简单便捷,就直接把东西卖给我。而有些人觉得在拍卖会上或许能拍出更高的价格,就不肯割爱了,这我当然也不能强求。所以,其实在每次拍卖会之前,那些提供物件的卖家,都是在我这里过滤了一层的。就如同今天的拍卖会上,小友应当听说了,出现了一片柴窑的瓷器碎片,但最终流拍。这其实就是我事先买下的东西,但柴窑此前并无传世,所以我买下的时候也是颇有些忐忑的,便想着上拍试试水。虽然最终流拍,我怀疑那柴窑瓷片只怕是要砸在手里,可依旧想要运到中国境内,再试一次。毕竟,文物专家还得是中国多,越南这边的人不识货也是正常。”
程煜闻言心中一动,似乎一时间顿时恍然大悟。
为了左证自己的猜测,程煜试探着问道:“七爷所收的柴窑瓷片量很大?”
七爷重重的点点头,神情凝重的说:“要只是那一片,老朽还亏得起,可人就是贪心呐……二十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