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惊奇之余,纷纷对她表达感谢,并为桑吉的死而感到悲哀。
“你们不必谢我,也不必为桑吉感到悲伤。”达瓦平静地说,“我们是跟着神的指引而来,这就是桑吉的命!相反,我要感谢李公子,是你救了桑吉,才让他能够听到神的声音,来到此地。”
李沐尘不禁感到惭愧。达瓦的圣洁和高尚,非人所及。如果世上有佛,达瓦就是。
“夫人,接下来您要去哪里?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去禾城,在我家里住下,我相信大家都会喜欢您的。”李沐尘说。
达瓦轻轻摇头:“谢谢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从哪里来,还是要回哪里去。桑吉的病好了,使命完成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眼望西边,“多吉,我们走吧。”
多吉低下头,钻进板车前的绳套里,拉起板车,一瘸一拐地,沿着山道下了山。
车轱辘声声,她们沿着来时的路,在湄公河畔,缓缓行去。
走了几步,多吉忽然停下来,回头张望。
就在板车的后方,一条几米长的眼镜王蛇直立在路中央,静静地看着他们。
蛇和狗对视着,久久不动。
达瓦也看见了蛇,她的眼眶湿润了,仿佛雨后的山谷,迷蒙而清澈,彩虹从她的眼睛里闪过。
“走吧,多吉。”
多吉缓缓掉头,一瘸一拐地,沿着颠簸的路,走向远方。
达瓦的眼泪终究没有掉下来。
反倒是那条眼镜王蛇,落下两滴清泪,在湄公河岸的岩石上。
它目注着亲人远去,直到板车的影子淹没在河边古道的长草中,消失在天涯的尽头。
它才滋溜一下钻进了水里。
岩石上的泪水很快被阳光晒干,留下两点抹不去的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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