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话落下去之后,维尔恰克真的笑出了声:“你真的认为那个被架上‘圣人’位置的小姑娘能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处死我?一个已经在审判庭服役了四百年以上的领主审判官?”
海斯廷斯陡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出于责任,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次强调一遍他已经重复过很多次的那个论调,但他知道这不会有效的——如果当事人自己把耳朵塞了起来,你又能怎么强迫对方听懂你说的话呢?“随你怎么想。”他最终只是这么说,“你如果坚定认为藤丸立香只是被禁军架起来的吉祥物,那也是你的自由。”
不需要请出帝皇塔罗进行占卜,海斯廷斯也能确信,维尔恰克很快就要被自己的傲慢杀死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说真的,他不理解为什么对方能够将“帝皇幻梦号是藤丸立香的座舰”这么一个已经摆在她鼻子底下了的事实视而不见,也坚持认为海斯廷斯对她举出的一些在帕梅尼奥上发生的例子全都是胡编乱造。又或许,她确实对藤丸立香所能调动的能量有所认知,但她拒绝认为对方能够如臂指使地运用这些能量。
维尔恰克在这次谈判中全程都体现了一种古怪的自信,仿佛坚定地认为所有簇拥在藤丸立香身边为她造势的人都是受了蒙蔽,只有她看穿了一切的内情,随后借此倨傲地在一些细枝末节的部分上做出惹人生厌的坚持,好像那才是真正对帝国有利的事情一样。
她是个领主审判官,她很尊贵,她总是对的。在海斯廷斯第一次见到维尔恰克的时候,她就已经坚定地这么认为了。在之前几个小时的谈判中,海斯廷斯试图纠正过这一点。没有成功——但就他们浅薄的交情来讲,海斯廷斯至少做出了努力,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出于过去那点几乎可以算是不存在的情谊,我还是最后提醒你一句:今天为了这件事来这里谈判的人是我,是因为我的工作恰好比较闲。”海斯廷斯最后说,“禁军小队今天里被拆成了三部分,分别在与国教、机械教和巴尔的内政机关进行接洽谈判。藤丸立香没有指派禁军前来,只是因为她觉得你我之间或许会更好说话——当然,现在已经证明了她是错的——并且在她的观念里,禁军所领受的任务显然比这件事重要得多。并不是因为她认为禁军会驳斥她的,你所谓的‘无理取闹’。”
不如说如果是禁军在这里,凭维尔恰克在刚才的谈判中表现出来的抗拒态度,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十个来回了。海斯廷斯这么想,但他懒得继续耗费精力和对方详细解释。他摆出一副“言尽于此”的态度,转身准备离开舰桥。维尔恰克不死心地在他身后追问:“你去哪?”
“去一个审判官在谈判谈崩了之后该去的地方。”海斯廷斯冷然地回复。
或许通常来讲,这句话会被理解为“我要打道回府了”,但在经历过之前的谈判过程后,维尔恰克不会仅仅做出这种程度的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语调明显紧张了起来,“埃鲁德,拦住——”
在领主审判官的话音落下去之前,海斯廷斯腰间的力场剑就已经挥了出去。灵能幽蓝色的光芒亮起来的近乎同时,维尔恰克颇为倚重的那位侍僧的机械右手就在拔出枪来之前落了地。
“你认真的?”海斯廷斯的反问句里带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