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罢,都是孽债!既然她自己不计较了,我又何必替她计较。你爹当年欠下的情债,北海都填不满,你要替你爹赎债,怕是有的你赎。”
李沐尘不好接这个话,就问:“前辈,那我该怎么称呼您?您究竟是姓葛,还是姓殷?”
“当然是姓殷了。”殷老太说,“葛不白是个统称,葛代表葛门,不白就是黑,黑就是墨,代表的是墨家。历代葛门门主,都叫葛不白。我姓殷,至于叫什么名字,太久远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就喊我殷老太婆就行。”
“不敢!您是墨家前辈。”李沐尘谦虚道,“那前辈怎会到洛城来做了洪门的供奉?”
“葛门本就是空中楼阁,没有什么严密的机制。我平时总有几个身份,洪门有钱有势力,做个供奉多好,不用做什么事,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给你钱。我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还去做杀手吧?”
殷老太说完叹了口气。
“我哪知道,今年出来个太阳圣教,和洪门干上了!吃了人家那么多年饭,总该出点力,唉,这清闲日子算是到头咯。”
李沐尘正想问关于李家的事,葛不白救过段芙蓉,还那么厌恶自己的父亲,或许知道一些关于李家的事情。
但就在这时,殷老太指着前面说:“到了,就是那里。”
李沐尘看见前方有一座教堂,其实距离还远,但以他的目力可以看得很清楚。
二人往前一迈步,就已经到了教堂的门外。
“你觉得我们是来文的,还是来武的?”殷老太问道。
李沐尘笑道:“太阳圣教徒都被植入了信仰之术,和他们谈交易恐怕是行不通的。”
“嗯,那你说,我们从前门闯进去,还是走后门,偷偷把人救出来?”
“前辈既然调查过这里,想必已经有了对策。”
殷老太点点头:“都说葛门偷偷摸摸,做的都是暗杀的勾当,那是世人无知,当年的墨家那可都是堂堂正正站在城门上迎接敌人的。葛衣传墨风,今天我们就堂堂正正的走进去吧。”
李沐尘哈哈一笑:“好一个堂堂正正,前辈请!”
殷老太也不客气,挺胸抬头,仿佛是受邀来参加某个重要会议的领导似的。
走到门前,他用拐杖一捅,紧锁的大门就被捅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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