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轻叹,“湛勋经常前往境外执行任务,年纪轻轻就是少将,立过一等功,嘉奖还没来得及告知你母亲,便传来他牺牲的消息……”
他似乎是轻轻吸了口气,“再后来,你母亲就出事了,这些年他们来往的信件被部队的人连夜派人取走,现在的沈家人都不知道湛勋的存在。”
沈满知安静的听着没有再开口,可眼底的湿润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当时沈老头还在世时,沈氏受了湛勋的照拂,湛勋的身份也越升越高,所以沈老头在分配遗产时,你和你母亲都各持有百分之十五......”
秦老爷字看着眼前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沈家的事业其实是你母亲离世后一年,开始走下坡路的,这其中不乏有湛勋战友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沈满知蹙眉不解。
“边境传来湛勋牺牲的消息后,归队的遗书中委托一位战友照顾他唯一在世的妹妹和外甥女,你母亲的死经过调查不是意外,所以战友才会出手针对沈段文以及沈家,至于你......”
沈满知看着老人将往事在她面前铺陈开来,仿佛历历在目。
“湛勋的遗书里提到,他的外甥女注定要遭受一些磨难,只要平安长大就好。何况早些年,沈家对你也是正常抚养,战友也没有过多关注,因为执行特殊任务,对你不管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故事讲完,沈满知沉默良久。
记忆里母亲是个绝色温婉美人,却未曾想过她年少竟有那般苦难。
“您为何这般清楚当年的事?”
秦老爷子端起书桌上的茶水,用杯盖轻轻撇去漂浮的茶叶,“八十年代那会儿,我和你外祖父负责的科研项目有过半年的合作,你母亲的事我都知道。”
沈满知十分清醒,“单凭这层关系,也不值得您答应两家联姻。”
只是曾经合作对象的外孙女,就算是可怜,也不值得秦家背负娶一个声名狼藉女人的骂名。
“当然,若你真如外界传言那般,我自然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沈满知下楼的时候,已是一个小时以后,秦时睁在客厅抱着游戏机哇哇大叫,秦宴风站在阳台外接电话。
男人斜靠在搁置盆栽的木架上,头顶有昏黄的灯光,衬得他整个人温柔又孤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