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原本皱起的眉间慢慢平静下来,刺鼻的一股血腥味侵袭五官,牵引着五脏六腑都疼痛难忍。
她静坐了一会儿,心跳才平复下来,掀开眼皮往这间未知情形的屋扫了一圈,漂亮的眸子里一片冷清。
细白的手腕搁在支起的腿上,指尖一下一下点在膝盖下,神色忽然就没有了半分不耐。
大概有十来分钟,外面有钥匙开锁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急促。
她搁在腿上的手放下来摸索到身边的一把短匕,拢下袖子反手贴在手后。
铁锁大门被打开,炫白的自然光投射进来,将原本黑暗的屋子照得清清楚楚。
屋外瑞雪霏霏,白得耀眼,她眯了眯眼,门外没有人进来。
估计是怕屋内的人偷袭。
小黑屋里有一摊血迹,边缘的已经凝固成深红色,一张铁椅倒在地上,铁棍甩在一边,地上难以辨认的摩擦痕迹乱得毫无章法。
等了一会儿,才有人用手抵在鼻翼下从门外踱步进来,声音清朗,一股嫌弃,“啧,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来人穿着贴身的作战服,一双短靴,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往血腥又暴力的屋子扫了一圈才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人。
女人姿态倒是十分放松,衣服领口沾着血迹和污渍显得有些狼狈,原本挽起的长发散落着碎发贴在白皙的肌肤上。
一双眼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染着血丝,越是这样,越是冷淡。
年轻男人被那人盯着,无趣地收回手,见她脸色也不是太差,又把视线往暴力十足的现场看去。
他眼睛微微一眯,上前几步用脚踢了踢那张有大铁链的椅子,电椅?
男人表情淡了淡,往角落的人走去,单膝下地,眉眼压低看着她,语气很沉,“他们对你动刑了?”
她移开视线,没什么表情的提了下嘴角,嗤笑,声音沙哑,“又不是第一次了。”
温临沉着眸子微微磨了磨牙,伸手的动作还没起,想起什么,看到女人瞪他的眼神。
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走,声音难得没压住,“十粒!进去把人拖出来!”
十粒哪敢真的去拖啊,跑进去扶着地上的人起来,她看着这人低着头靠着墙根,曲腿又站了会儿,脸色苍白,眉间很是疲惫,却难掩美人姿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