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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院的车下来回到自己的熟悉的车间,沈满知的身体才松弛下来。
青雀目不斜视,加速回返,“袋子里有药。”
治什么的药不言而喻。
沈满知闭了闭眼,神色又倦又难忍,她摸索着身边座位的口袋,掏出一瓶矿泉水三两下便喝掉一大瓶。
口干舌燥,精神和力气都流失得极快。
她又摸了两下,碰到药片,仰头放进嘴里,苦味儿蔓延,来不及皱眉,便喝完了剩下的水。
但仍然躁动且不安,越来越难捱。
沈满知握紧拳头遮住眼睛,咬破嘴唇尝到一点血味儿才勉强的冷静了一会儿。
“有人跟着我们,”
沈满知掀开眼皮,神色冷淡又迷离,“是秦家的车,没事。”
车子开往枫桥郡,沈满知已经浑身发烫,青雀在离她一米之外送她上楼。
关上门,她直奔浴室,蓬头冷水直接落在脸上,湿发湿身。
欲火难焚。
她光着脚走出浴室从冰柜里拿出瓶装水,边喝边往回走,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坐进浴缸开始放冷水,至蔓延锁骨下,她关掉开关,手肘撑在两侧稳住要下滑的身子。
寒气刺骨的冬天,沈满知泡在一缸冷水里,身体发烫,仅仅是表面降温。
她眉头微蹙,缓过一阵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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