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毫无预兆哗啦啦地就淋湿整个旧街的长街短巷,沉闷乏味。
沈满知从擂台下来,鬓角湿发贴在脸上,身上有不同轻重的伤痕,而那单薄修长的身躯,像只拉满的弓,浑身都竖起防备和攻击,眼神空洞,满身煞气的样子他都没能劝住她一句话。
经营拳馆那么多年,他很难想象这样一副小身板能打趴上一届擂主,虽然也挂了彩,但整个过程的打斗精彩绝伦,一点都不逊于后来的生死局。
不知道那天她经历了什么,从擂台下来后,勉强撑着力气换了衣服,他递给她一把长柄伞,她身上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反倒是比输了的人还要颓废几分。
没等到两分钟,就有外面门口值守的人告知他,人晕倒了。
他赶忙跑出去,寸头正捡起地上没有打开的伞,走到檐下将伞立在角落,而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人撑着一柄大伞,伞下穿着黑色皮质大衣的高大男人似乎怀里抱着人,只看到垂落在两侧的手和双腿,正是昏迷的沈满知。
那是唯一一次,他见到那人亲自来接走她。
事后他的拳馆被寸头翻了个遍。
他记忆尤为深刻。
可惜,沈满知全然不知。
她挂了电话,寻思着还有谁能知晓她碰到了麻烦。
浴室门打开,她眼眸轻颤,随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她等了片刻,回过身,亮堂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秦宴风走了。
沈满知划拉了一下手机列表的联系人,无果,于是推开阳台门进了屋。
床上是铺好的被褥,已经屋内点着上好的熏香。
她浅浅打了个哈欠,低首点开某个邮箱,敲了封信件传过去。
困意来得很快,她只留了一盏玄关处的壁灯,便上床扯过一床被褥,留了半边床。
可是一闭上眼,就是男人陷入情欲的惊艳模样,以一种极其刁钻的姿势,压着她动不了分毫,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带来控制不了的快感的同时,也拉她一起坠入世俗的窒息。
沈满知睁开眼,眉间褶皱微微隆起,等到眼眶酸涩,她才侧身埋进被子里,清理着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
包括秦宴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