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诧异沈满知为何接受了这段婚姻,明明最不该有软肋的人,竟然允许有人成为她的合法伴侣。
短短一个月,她终于在沈满知身上见到了难得的烟火气,就连她也对这个留洋归来的太子爷有了滤镜,倒真希望他能成为二十多年仍孑然一身的沈满知的期盼。
所以才会应了财阀少爷的意,带着人去三楼见一见这人是否值得。
出乎她的意料,那人都醉得任人“欺负”了,孤身坐在角落,甚至没看过其他异性一眼,直到沈满知进来。
那眼底的占有欲实在让人心惊,可他却礼貌又克制,唯独只听夫人的意见。
京末回过神,实在觉得惋惜,“他在你心里,也并非和其他人一样吧?”
沈满知拆开手里的糖,桃子味儿的软糖,是秦宴风在睡之前磨磨蹭蹭地塞进手里的。
她想,也无非是单调乏味的生活里到处都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会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表明联姻的目的,会在家族纷争中无条件站在她身边护着她。
也会凡事都询问她的意见,无论是请求配合他的事,还是想要夫妻之间的亲近......
温柔又绅士,会私下设计好婚戒漫不经心地戴在她手上,再直勾勾地看着她求一个吻。
思及此,她垂睫笑了一声,像是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风流摸样,那点妩媚又淡漠的气质被一丝丝抽出。
“如果说,要及时行乐享受当下,我不介意和他试一试,只是这样对他,并不公平。”
京末认真看着她,“你心软了。”
“京末,”沈满知眼皮微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别太相信男人。”
换言之,她并不相信秦宴风是真心,只觉得他对自己是一时兴起。
翌日,酒后清醒。
秦宴风摸了一下旁边的位置,一片冰冷,头昏脑胀,抬眼触及一片陌生环境。
断片了是件很恐怖的事。
透过单面可视落地窗,能看到外面方正透明顶层外的天空,雾气蒙蒙,天光大亮。
壁炉旁边的摇椅上躺着一人,腰间随意搭着白色毛毯,正好以待暇地偏头看着他,冷冷清清的眼底恰好跳动着细碎的火光。
秦宴风坐起身来,身上仍是褶皱的衬衣和西裤,他略微有几分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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