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
沈满知仰头,和窗户探出半个身体的男人对视。
中心筒子楼张灯结彩,光影照得整片筒子楼都有几丝明亮。
那人带着口罩,但是沈满知还是看到了对方熟悉的眉眼。
她多少有些神志不清,往底下看了一眼,心想跳下去也摔不死。
“沈满知!”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犹豫了一瞬又看向那双熟悉的眉眼。
是秦宴风啊。
沈满知眼眸微颤,唇角微弯,侧脸的血迹更显几分鬼魅,他只是觉得那双眼睛没别的情绪,像一抹孤魂才有的冷淡随意。
感觉到她在挣脱,秦宴风扣住她的手腕,窗沿压在他的胸骨隐隐作痛。
“沈满知,你敢!”
他俯身压在窗台,向她伸出另一只手,眼底有几分担心,“抓住我。”
楼下有人陆陆续续往这边赶,沈满知手臂被拉扯得生疼,后背也有血口撕裂的疼痛感,她甚至都没心思去想为什么秦宴风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男人眼底的担忧,她突然来了兴致。
垂在身侧的手往上抬起被一把握住。
楼道里传来急切的踢踏声,那群人是抓不到她誓不罢休了。
秦宴风将人拉上来一把抱住靠墙跌坐在地,他摸到女人背后一片湿润的黏腻,神色忽变。
放下她靠着墙,秦宴风先去锁了门,然后抱起人往卧室小房间去,暂时性隔离外面人的搜查。
沈满知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秦宴风的动作,手指轻颤着垂在身侧,背后的伤口撕裂开,却让她莫名地多了几分暴戾的快感。
秦宴风沉着脸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只穿一件单薄衬衣的沈满知,遮住她满身的风流气,让人平躺在破旧的床上,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摸样,哑声道,“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
沈满知微乎其微地勾了勾唇,半睁的眼底却有明显的笑意,好累也好困,所以她的声音也糅杂着娇软。
“疼。”
像是撒娇。
秦宴风俊俏的眉宇之间皱起,抬手擦拭了一下她脸上的血迹,沈满知感觉他的手比自己的还要抖。
她缓缓地抬手,伸向他的耳边,秦宴风偏头任由她扯开口罩。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她身边忍着身体本能克制守礼的人,却在紧要关头如天神降临般向她伸出了手。
“秦宴风,”沈满知屈指抚上他的喉结,带着惯常的撩拨,“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被撩拨的人身形一愣,左耳是走道里的动静,右耳是女人柔媚的嗓音。
他垂眸看着这般自恋的人,无奈地握住她的手,“等我们活着出去,我告诉你......”
只是话还没说完,沈满知就闭上了眼,她实在太困了,看着眼前的人嘴唇张张合合,一个字都没听清,只是想,终于可以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