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都是别人的名义,这一点就有点问题了,很明显,他不想被查出来。”
一般来说,高级买家买进珍贵藏品,通常都十分低调,但这种以别人名义买进的,确实少见。
秦宴风之前说起过,他有一个秘密,问她要不要交换。
如果秦宴风说的是这支金钗,可他如何知道这支金钗对她的意义?或者说这支金钗有其他秘密?
陈贵继续道,“买家这边断了线索,我就想查一下金钗的来历,大概有半个月,一个已经洗手退出古董圈的老朋友告诉了我一件事。
大概有二十多年了,有一个年轻女孩拿着一对金钗进了他的典当铺。”
陈贵看向沈满知,一双浑浊的眼睛唯有黑眸透亮,“当时是完整的一对,那女孩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他印象很深刻,叫湛云清。”
沈满知背后一震,唇齿间的留香一点点褪去,竟蔓延出一丝苦涩,喉间几乎是艰难地发出声音,“然后呢?”
陈贵沉浸在那位老朋友给他描述的当时画面,并没有注意到沈满知的神色。
对这个年轻漂亮女孩印象深刻,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好听的名字。
二十多年前,一切发展都如雨后春笋有欣欣向荣之势,所有人都在为迎接千禧年的到来而一派喜庆。
来典当铺的人大多是这段时间发了家来赎回旧物。
那个年轻女孩穿着一身旧式学生装,用一张丝帛包裹着一个盒子踉踉跄跄走进了那家并不起眼的典当铺。
老板正在擦拭桌上一对玉镯,看到瘦小的女孩闯进来,并没有半分不脑。
开门迎客,他绕到前台,戴上眼镜,接过女孩手里的东西。
以凌空飞舞的凤凰为形,金丝盘出羽翼,振翅欲飞,镂空纹饰雕琢出玲珑剔透的轻盈与精细。
上等藏品。
“老板,您看看值多少,我有钱了再赎回来。”
小姑娘急切的声音拉回老板自我沉浸似的喜悦之中。
老板收敛了心底的喜色,看向面前清瘦的身影,她急需用钱,想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他咳嗽两声,倒也没有说假话,给了小姑娘一个非常高的价。
“孩子,典当期限最长半年,若你半年后没来赎回,便是绝当。”
十八岁的湛云清脸色有些苍白,攀在台柜上的手抓紧泛白,最终点头,“那就半年,老板您一定要给我留着。”
陈贵半眯着眼,想起那位老朋友找到他说起这件事来,隐隐透出的内疚。
老板做这行当,是兴趣所致,遇到喜欢的当做珍品收藏,其余的按照行业规矩,该出的就出,从来都十分随性。
可是那个女孩,让他留下了一生的愧疚,也成了他离开这个圈子的引线。
半年后,那女孩并没有来。
老板不知为何心里有丝惋惜,但随即就决定自己收藏这对金钗。
大概一个月后,那个女孩在一个雨天再次闯了进来,“老板!”
女孩身上穿着依旧朴素的衬衫和洗得发白的休闲裤,鬓发湿润贴在一张鹅蛋脸上,漂亮的一双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色。
老板眯了眯眼,是那个名字很好听的小姑娘,湛云清。
沈满知打断陈贵,“老板赎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