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黑色轿车停在京尾,雨水渐小,细如毛丝。
沈满知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只听见落锁的声音,雨水落在车窗上聚集成流滑落,她垂眼,视线跟着往下。
只片刻,车门锁又被打开。
秦宴风单手落在方向盘上,松散的背脊往后靠,“到了。”
“谢了。”
他神色微滞,车门打开,又“砰”地关上。
徒留一缕干枯玫瑰香残留在副驾驶一角。
直到余光里那抹粉色进了会所,他才升上了车窗,关了车灯。
这次没骗她,真的只是碰巧遇见。
在国外那次的王室成员特邀宴,和传说中黑白两道闻之丧胆的司佲第一次会面,酒店门口的几句交锋,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上前把车门打开。
知道司佲身边的女伴是沈满知之后,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追上去,想问她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和司佲这样的人接触,为什么非要离开他?
追到一半又停下,突然想起,在去拉斯维加斯娱乐城和兰瑟洽谈合作之前,霍家小舅破天荒给他打了个电话,后来追问才得知,说是滑雪时碰到一个女孩,长得有几分像官宣视频里的外甥媳妇,还以为他提前过来了。
也难怪Don安排的那三个女人中,他会觉得其中那个华国女孩长得像极了沈满知。
那分明,就是她啊。
可他却冷眼旁观地看着她被带走,不知会经历什么。
秦宴风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贺兰黛的人来得很及时,带着人闯进Don的房间时,沈满知也一定在里面。
可他在做什么?
一墙之隔,却留她一个人在里面难以自救。
事后他去找贺兰黛要人,才得知沈满知在两方对峙的空隙间逃走了。
那也不难猜出,离开时对街发生混乱,左一那句“以一抵五”,说的也是她。
她伤成那样,他也没亲自跟上去看看。
哪怕当时好心一点,当做是对同胞的援助,就能知道,那是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人。
再后来,他也没想到,滨海码头那夜,沈满知措不及防地就闯进来了,在他伤得最狼狈的时候。
怎么舍得让她再次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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