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勾肩搭背地谈笑。
沈满知看了眼那栋小楼,灯火昏压压地照着小院,两条大狼狗栓在门口,持枪把守的人站在两侧。
这里应该就是那群青年人被压进去的地方。
等到几个花臂终于离开,沈满知才从早已勘察好的线路,从小楼侧面攀爬而进。
窄道直通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有黏腻的滴水声,恶臭味儿一同袭来,沈满知将面巾拉至眼下,摸索着墙壁继续前进,直到听见交谈声,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两间可容纳几十人的铁笼,灯光忽明忽灭地安置在墙角,只余昏暗笼罩住整个铁笼。里面男男女女有些像是睡着了,有些则睁着眼,七扭八歪地靠在铁笼边,蜷曲着身子,衣服脏旧破烂,有些人脸上甚至有严重的淤青伤痕。
可他们都十分安静,灯光昏暗不清,她看不清那些人眼底的情绪,似乎安静得诡异过头。
铁笼外靠墙一侧堆满了各种脏污浸血的衣物,几张藏污纳垢的黑色长桌上随意摆放着不知垫什么东西的医用纸张,而角落则摆放着类似于医学器械的台子和几把手术刀。
而交谈声正是从那处发出。
穿着又脏又旧的白大褂男人,正在擦拭托盘里的银色器械,锋利的手术刀在灯下泛着冷白的光。
两个穿着灰白卦衫的男人将铁笼里一个昏睡的人带出扔到黑桌上。
那人也没被弄醒,被摆正身体后,那两人便站到另外一边打着火抽起烟来。
沈满知面色突地沉了下来。
耳麦传来支援抵达村口的消息。
定位已经发送,她断了连线,摸出口袋里的小刀力道柔韧地击中穿着白大褂男人的手腕,手术刀也因此掉落。
然后沈满知就听到一句国骂。
华国人?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了一下,剩下的来不及思考,那边抽烟的人已经凶恶地扑了过来。
任谁看来,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都不可能是两个男人的对手。
于是医生皱眉擦拭手腕,又慢吞吞捡起手术刀擦拭,等做完这一切,那偷袭之人也应该被抓住了。
他起身抬头看去,却一瞬间大惊失色。
那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竟在半分钟内就将两个男人放倒,甚至还发泄似地往地上呻吟的两个人各自狠狠踹了一脚。
然后抬眸与医生的视线直直相对。
狠辣的劲儿似乎不输他的变态。
医生如是想。
不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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