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出没,开始发生流血事件......
暗流终于变成了波涛。
一月第三个礼拜四正午,整个北地一派寒冷肃杀。
整整一年未曾在宫廷大殿露面的勃艮第伯国统治者伊夫雷亚侯爵终于出现了。
一架设有靠椅的特制床榻被八个强壮的宫廷内侍心翼翼地从殿台侧后门抬了进来,宫廷侍卫长全身厚重铠甲,腰挎巨剑在前开路,宫廷首席医士和他的三个助手紧紧地跟在床榻边走进了大殿侍候一旁。
床榻被抬到令台铁座前轻轻地放下,裹着一身金丝绸缎锦被、盖着整张精致熊皮毡毯的伊夫雷亚侯爵面色蜡黄,他的手里握着一张带着殷红血丝的生丝丝巾。
刚刚坐定,一群宫廷奴仆立刻将八只装着炙红炭火的铜盆放到了床榻四周。
伊夫雷亚极力压制不让自己咳血,但是喉咙一痒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赶紧用丝巾捂住嘴,悄悄擦拭殿嘴角的血丝。
大殿中战满了勋贵,但是无人敢有任何异动,往日坐在铁座旁的宫廷七重臣今日也乖乖地站到令台下。
伊夫雷亚又咳了几声终于缓解了一些,他轻轻抬起头对宫廷侍卫长点零头。
宫廷侍卫长右手紧握剑柄,跨前一步,对着大殿高声道:“侯爵亲令,即日起贝桑松城宣布戒严,宫廷内侍和侯爵亲兵侍卫队将接防贝桑松城防务,除了内侍和侯爵亲兵贝桑松城内不许出现任何披甲持械之人,违抗者按谋叛罪就地格杀!”
“传令伯国省、郡、自治城市各类军队私兵,除非正在执行宫廷军务,否则在都城解禁之前任何军队不得离开驻地,已经离境的军队限期撤回。”
大殿中稍微嘈杂了一会儿,伊夫雷亚侯爵终于出手制止流血事端稳定整个伯国的局势,那些担心殃及池鱼的“旁观者”们长舒了一口气。
伊夫雷亚轻轻地咳了两声,大殿中恢复了安静,宫廷侍卫长的声音继续响起,“即日起,暂停宫廷副相、军事副臣鲍尔温以及宫廷财政大臣贝尔纳参与宫廷重臣会议的资格,侯爵将派遣贴身顾问及召回卢塞斯恩伯爵(伊夫雷亚的堂弟,中间派)暂时参与重臣会议。”
到了对鲍尔温、贝尔纳两位重臣的处置,伊夫雷亚从斜躺的靠椅上勉力支起了身体,用病态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殿中的两位重臣。
两人察觉了侯爵异样的眼神,立刻走出各自的队列向殿台上的侯爵屈膝行礼表示尊令。
见鲍尔温和贝尔纳两人出列,伊夫雷亚鼓足了力气嘶哑着声音了一句,“你们两个给我安静些,我还没死!”
语气及其平淡,但是为君数十年的威严杀气也不需要靠强烈的语气渲染。殿中一时间针落可闻。
伊夫雷亚就亲自了一句话,然后又躺了下去。
宫廷侍卫长扭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侯爵,继续传达上意,“责令宫廷大法官、军事大臣和内廷总管组建特别法庭彻查哗变军队提出的军饷粮食之事,几位务必公正,否则按渎职罪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