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利!”
“大胆狂徒!‘繁衍’乃是吾神要紧关注之事!地位在这神国至高无上!任何神国子民都应毫无保留为此神职奉献!也包括你!!!歌德!你竟敢公然曲解吾神赐下的荣圣权柄!你这是在质疑所有‘眷者’的存在!你这是亵渎!!!”
“不!‘繁衍’自然是我神国永世之基!我并没有曲解‘繁衍’这项神职!”“歌德”道:
“我只是质疑您的举动罢了!
“水花只是一位很普通的服事,她并不归属您的寝宫,也并不需要履行您身边那些‘神偶’们的义务,水花她不过只是拒绝您罢了,她不应该遭受这些!
“奥多姆大人!吾神悲悯世人,就连神弃之地都留下一线生机!所以在我歌德看来,吾神座下神国之中便必然不应该有欺凌!不应该有逼迫!”
她抬起手臂,指向绞刑台上瑟瑟啜泣的年轻女子,平静说道:
“水花已经说过了!
“——她不愿意!”
绞刑台上的哭声愈发高了,“水花”彷佛此时才敢尽情宣泄自己的委屈!
围观的服事们依旧不敢吭声,“他”却听见数百道微弱的叹息声汇在了一起,随着歌德骑士的话,终于吐了出去!
“这个不识抬举的贱货根本没有资格说‘不愿意’!”“奥多姆大人”冷冷笑着,伸向手中戒指,竟然捧出一条通体黑色,缀有金丝纹边的绶带,缓缓披在身上!
广场上立时跪倒一片,“他”自是紧随人群,偷眼看去,只见那位“歌德骑士”明瞳微缩,第一时间单膝触地,然后便又站起身来,螓首微垂!
“这……这是大祭司大人的绶带!”绞刑台上,“水花”倒在“哈利”身上,浑身瘫软!
“哼!我奥多姆谨遵梵天神谕,尽心尽力行使‘繁衍’神职,不惜牺牲自己忍受玷污,竟被这等肮脏低贱的服事当面拒绝!这是对神授权柄的极大不敬!她没有资格继续活着!!!”
“奥多姆大人”死死盯着“歌德”,高声喊道:
“来人!行刑!!!”
四位神殿骑士第一时间跳起身,冲向了绞刑台,却见一道煌煌圣光掠过头顶,竟割断了所有绳环,连同粗壮的横梁都远远轰飞出去!
围观“服事”们此刻才听到一声嗡吟!秘银铸就的骑士长剑握在那双纤细手掌之中,竟已脱鞘!
只听那位“奥多姆大人”蓦然狂笑!精芒毕露的目光上上下下,逡巡在“歌德骑士”玲珑挺拔的身躯上,竟然充满了淫邪!
“‘神恩骑士’歌德!你竟敢公然抵制神明谕令!忤逆大祭司大人!既然你非要维护这个贱人,那便由你自己来代替她吧!”
四位神殿骑士闻言辉光遍体,早已看不到对“神恩骑士”的丝毫敬畏!他们呼喝连声,率领十几名扈卫凶猛扑来!
火光中,只见一道剑芒竟如琼浆乍泄!银龙飞舞!一把把武器相继斩断,一具具躯体相继轰飞!战斗转眼间就已止歇!
“歌德骑士”双手拄剑,“噌”的一声就切入石板,已然逼近“奥多姆大人”的身前!
“敕令!缴械!”
耀目的白光自那黑色绶带上猛然亮起!“奥多姆大人”漠然出言!
“咔嚓”数声之中,那柄极其坚韧的秘银长剑竟然寸寸碎裂!
“敕令!褫夺!”
洁白的神力光辉竟全然消散!不仅如此,只见一团皎皎如莲之物彷佛竟从“歌德骑士”胸膛之中生生剜了出来,一息之间就蒸发殆尽!
原本强悍无匹的气势骤然颓若山倾!只见“歌德骑士”双手捧胸,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可终是没能忍住,浓浓一口鲜血惨然喷在地上!
那条黑色绶带焕发着无比浓烈的圣光,就连一身丝缎睡袍都显得神圣不已,却有难以压抑的异样神采在“奥多姆大人”眼中迭迭闪出,简直就像“水媚”魔域里,那无数条栩栩如真的色欲之相!
“敕令!破甲!”
随着这声高吼,银盔银铠陡然崩碎,露出薄薄衣衫里一身大好娇躯!
光洁如玉的小半肌肤在夜风中微轻战栗,不过二十些许的青春胴体竟如一片晴空,竟是如此明媚照人!
一张同样青春明朗的面容带着血迹与苍白,暴露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位异常年轻的“歌德骑士”小姐轻抿柔唇,反而似乎轻松了几分!
可“他”竟轰然一震!
——这副眉眼,“他”似曾相识!!!
——“他”永远无法忘却的某种东西、某道声音……就刻在这样一副极其相似的眉眼深处!
——或许那是某种执着,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被扭曲的某种追求……又或许单纯只是坚定,只是坚持着自己所相信的一切……
——但都与“他”脑海深处一样,丝毫没有悔意!!!
年轻的骑士小姐用力拍掉身上碎甲,四下里看了看,眼睛忽然一亮!
她大步走向人群,竟来到“他”的身前,与怔然扬头的“他”四目相对!
她愣了愣,明显并没想起面前这位“服事”的“名字”,便笑了笑,柔然启齿:
“抱歉,”
“借剑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