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手巾。
她的额上还残留着几颗豆大的汗珠,唇色也是白得没有血色,看到芳华姑姑,她对着她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什么人敢这样伤陛下?”芳华姑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肩上的绷带,又是恼怒又是心疼地问道。
“都处置了。”叶倾怀看着芳华姑姑,问道,“姑姑怎么来这儿了?朕不是让你守在怡春宫里吗?”
芳华姑姑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陛下,兰贵人被右衙卫带走了。”
“什么?”叶倾怀一惊,握着椅子扶手便要站起来。
“今早临近午时的时候,右衙卫带着人来怡春宫里,说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取玉玺,让兰贵人交给他们。兰贵人要看陛下手谕,他们说是口谕,没有诏令。兰贵人说不见手谕便不能从命。右衙卫几个人把怡春宫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玉玺,便以私藏玉玺抗旨不遵的罪把兰贵人带走了。”
芳华姑姑顿了顿,又道:“奴婢拦不住他们,怡春宫又被右衙卫控制了出不去。直到入了夜宫外的侍卫撤去了,奴婢才赶来景寿宫通报陛下。”
叶倾怀听完,心道必是因为她在景寿宫中告诉罗子昌玉玺在怡春宫中,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右衙卫将秦宝珠带走,想必是要拷问她玉玺的下落。
毕竟,秦宝珠是皇帝亲封的贵人,左衙卫还做不出当众搜她身的举动。
“她被带去哪里了?”叶倾怀问道。
芳华姑姑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叶倾怀站起身,道:“姑姑,帮朕穿衣。”
芳华姑姑抬起头看着叶倾怀被包扎过的伤口,眼中满是担忧。
“快给朕更衣!”叶倾怀加重了语气,面上难掩焦虑。
她几乎没有对芳华姑姑说过重话,如今这样的语气足以见得是不容置喙了。
芳华姑姑立即站起了身,去卧榻边取了一身干净的中衣过来给她穿上。
正给她披外袍的时候,周守一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看到叶倾怀和芳华姑姑两人穿衣的动作,周守一的脸登时就黑了一半。
他走到叶倾怀身边,皱眉问道:“你这是又要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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