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其他呢?”
陆宴尘看着叶倾怀,突然想起在回宫的马车上,车帘掀起时,他曾在电光火石间瞥见过一眼叶倾怀的脆弱。
他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因为叶倾怀从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来一星半点的脆弱过。
哪怕是敬敏太后薨逝的时候,她也没有在人前露过半点怯。
她的坚韧不屈,常常让人忘记了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
但直到此刻陆宴尘才发现,叶倾怀之所以能做到这样,并不是因为她的心智坚强胜过常人。只是她在拼命地逼着自己,逼着自己昂头,逼着自己向前,逼着自己不落泪。
她把真实的自己藏在那幅钢铁般的躯壳下,不让任何人发现。
若不是月光下的那匆匆一瞥,陆宴尘也发现不了。
他发现叶倾怀在害怕,就像孩子怕黑一般在害怕着。她支起全身的刺,其实是为了抵御这种害怕。
他看着叶倾怀,对她一字一句郑重道:“陛下不要怕,陛下并不是一个人。臣这柄剑永远都握在陛下手中。只要陛下需要,臣永远都在。”
这是一个誓言。
掷地有声,重若千钧。
叶倾怀心中一暖。在她的记忆深处,曾几何时,陆宴尘也曾像现在这样,对着蜷缩在黑暗中的她温和地笑着,然后对她伸出了那只修长好看的手。
是文轩殿初见之时,是敬敏太后葬礼时,是她孤身独行之时。
他出现在她人生中每一个迷茫的十字路口,出现在她每一个自我怀疑的黑夜里。
每一次,他都准确地看穿了她的掩饰和伪装,看穿了她的落魄和脆弱。却从不说破。
只是静静地挡在她面前,默默地把那些阴霾扫净。
叶倾怀鼻子一堵,她突然有些心疼陆宴尘受的伤,不禁看向陆宴尘的胸口问道:“先生的伤,是在刑部受到了拷打吗?”
陆宴尘怔了一下,对她笑了笑,若无其事道:“是。”
“朕问过周太医,他说先生身上的伤大多是受了拷打的鞭伤,而不是与人对拼受的刀剑伤。”
言外之意,他的伤并不是因为在东临门中寡不敌众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