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衙卫都不可擅动。
禁军中另有八千右衙卫虽受兵部管制,但是理论上没有皇帝的圣谕是不可调动的。除此之外,京中唯一的警卫力量便是十万京畿卫。京畿卫在兴瑞年间改制后,裁撤了统领之职,如今实际上是由长史说了算。但京畿卫的长史顾海望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了事,被京兆府下了监管令,被拘禁在府。
为今之计,只有趁着京畿卫群龙无首之际想办法稳住他们,再以左衙卫的力量牵扯住右衙卫,让顾世海无兵可用。最后,想办法让陈远思带着朝官来与顾世海理论,以化解这一场干戈。
最好的结果,就是达成学子所愿,顺便借机整饬刑部。
叶倾怀突然想起了那个名叫林聿修的年轻人来。此人满腹经纶,又有报国之志,年纪轻,看样子在朝中无人依附,当是个可用之才。若是刑部得了空缺,得想办法把他推上去。
“陛下。”陆宴尘的声音打断了叶倾怀的神思。
叶倾怀这才回过神来,起身道:“先生。”
陆宴尘对她行了个礼,道:“陛下以后若来得早,让人通传一声,微臣早些入宫。”
“不早。先生来得正好。”
陆宴尘看了一眼叶倾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叶倾怀对他的欲言又止早已习惯,并未上心。陆宴尘坐下后,她直入主题地问道:“先生,祭酒可还好?”
陆宴尘本来深色深沉地看着她,见她抬头看向自己,立即撇开了目光,答道:“祭酒尚好。他已到雷州,大约还要四五天到矿场。”
叶倾怀点点头,四五天,正好是学子约定好的三月十四。
她心中忖了半晌,抬头看向陆宴尘,正色道:“先生,朕有一事想问你。”
听到叶倾怀这样说,陆宴尘眼中似有光芒闪过,但他面色仍然如常,道:“陛下请讲。”
“先生可知京畿卫中编制情况?若是长史顾海望不在,京畿卫会听谁号令?”叶倾怀急急问道。
陆宴尘有些吃惊,问道:“陛下要问臣的,就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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