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重重摔在了案上,恼道:“呵,真有意思。朕就不信了,大景的朝廷离了你陈远思,难道就不转了?”
恼归恼,说归说,叶倾怀骂完之后,还是提起笔来,在他的辞呈后面批复了几句类似于“阁老身体要紧吗”“大景离不开你”之类劝慰的话劝他回心转意。
批完完后,叶倾怀又检查了一遍,以确保自己的措辞足够体贴又能避重就轻地不做结论和承诺。
然后,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本辞呈思索了起来。
陈远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递上辞呈来呢?明明前两天他还在内阁的会议上就前线增设铳筒所需的费用与何青长争执,怎么会今天突然就辞职不干了呢?
必然有个什么契机。
叶倾怀思前想后,只有一件事有可能触动陈远思那根敏感的神经。
那就是林聿修的觐见。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他已经知道昨天林聿修来过,也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他知道以林聿修那个性格加上皇帝对此案的重视程度,此事必不能善了。
这约莫是他今日称病不朝的原因。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回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他索性请辞罢官,让叶倾怀知道他对朝廷的重要性,好让叶倾怀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发落陈学申。
这便和王立松要入京面圣时顾世海调动中州军向盛京移动是一个道理。
便是在暗地里要挟皇帝不要轻举妄动。
——
事实证明,陈远思确实是有足够的底牌才敢这么做的。
没有陈远思在的朝廷,处处都透露着贫穷,缺钱缺粮也缺人。
虞江辉这个户部尚书像是个摆设一样一问三不知。
不仅他一问三不知,整个户部都是。
叶倾怀本想将他撤了,但一想,就算把他撤了也无人可换,于是无奈作罢了。
僵持了半个月后,熬到了一旬一次的休沐日。
叶倾怀起了个大早,带着周守一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