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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鸾看不见的地方,秦鸢和翠儿对了个脸色,随后,翠儿就追了出去。
待人都出去后,她才挪步到桌旁,拿起那个木匣子,打开。
一串做工精美的红色玛瑙手链躺在蓝色丝绸上,每颗玛瑙珠都是晶莹圆润。秦鸢注视良久,没有将其取出,只是把匣子合上,放在梳妆台最上面的小柜子里锁起来。
楚鸾刚走出忘忧宫,翠儿就追了上来,嘴里帮着她和秦鸢调和,“王妃别生气,娘娘她只是在宫里太寂寞了,她并无恶意。”
“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翠儿高兴地说,“奴婢自幼就跟着娘娘了,最是清楚您与娘娘的情谊,万不可因这种小事生了隔阂,这样岂不伤了你们自江南便开始的交情了吗?”翠儿又说了许多江南的往事。
楚鸾听得认真,连两人走了一条与来时全然不同的路也没有察觉。
等楚鸾反应过来时还是因为看见了阮茜妍。
上次见到阮茜妍,还是在瑾王府,那时的她看上去虽心情不大好,但整个人还是很精神的,可如今做了皇后,怎倒消瘦了许多?身上的华服已经撑不起来,宽大的袖口里露出一双皮包骨一般的手,双目也微微凹陷,眼底的青黑连脂粉都盖不住。活脱脱病弱美人的模样,若是再严重几分,那美人两字就彻底看不出来了。
翠儿见了阮茜妍,也不急着行礼,只是小心翼翼催促楚鸾换一条路走。
楚鸾觉得奇怪,“为何要绕道?”
翠儿一边害怕地拿眼睛去瞥阮茜妍,一边低声道,“宫里人都在传,皇后娘娘近来被邪魔附身,行事乖张,尽说疯话,甚至还要伤人呢!她与王妃又有些旧怨,加上娘娘的原因,若是一会儿对王妃动手,伤着您肚子里的小郡主小世子可怎么办哪。”
“不要胡言。”楚鸾呵斥道,她与阮茜妍有些交情,知道对方绝非翠儿口中那种疯癫之人,这其中必有隐情。她又想起国公府来,如今国公府是越发不景气了,即便阮茜妍做了皇后,也不能改变什么,阮莹莹的夫君裴迪又是个耿直性子,在朝中没少被人针对,以前又昌毅伯和镇北候护着倒没什么,可如今,昌毅伯已死,镇北候又常常称病退居家中,就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弹劾。
她还是径直走过去,向阮茜妍行礼。
翠儿在后面看了会儿就走到一处假山后暗中观察。
“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阮茜妍盯着楚鸾的脸看了半晌,才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原来是你啊。你看我如今这幅模样,哪里算好呢?”
的确,阮茜妍现在这个样子,连楚鸾当年最差的时候都赶不上,身边又没有一个宫人服侍,哪里算好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楚鸾问。
阮茜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个劲儿摇头。
楚鸾知道这样问不出什么,便换了一个问法,“鸢儿她……做了什么吗?”
这次阮茜妍没再摇头,而是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来,“不只是她。”
不只是她。
楚鸾立马猜到了幕后主使。
秦鸢是慕容瑾的人,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