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钢车间里,在亲眼目睹了10吨滚烫的钢水顺利出炉后,安德鲁立刻感谢了在场的近两百位专家、工程师,以及技术人员。
一如既往的,这位慷慨的大老板当众签署了一张面额为18万法郎的法兰西银行本票,并交给了厂长库泰勒,作为钢铁厂所有有功之臣的一笔额外的奖金。
至于库泰勒,他的口袋里早已揣着一张5万法郎的银行支票。
对于那些任劳任怨的德意志战俘,安德鲁也不打算太过亏待他们,法国第一执政向万余名“苦力们”承诺:共和国会在1798年之前,释放所有战俘回国,并给予他们应得的薪水;
当然了,如果战俘们自愿留在法国,留在钢铁厂,那么他本人及家眷,都将获得绿卡。等到12个月之后,就可以全家一同申请法国国籍,继而获得法兰西共和国的公民身份。
安德鲁是深夜时分乘坐马车离开雷米尔,前往数十公里外的梅斯。实际上,库泰勒非常希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执政官兼雇主,能够在钢铁基地里多待两天,多指导一下自己的工作。
然而,在听到安德鲁因为钢铁厂里的恶劣空气,第六次急促咳嗽之后,吓得库泰勒随即也不再提出这样的“过分要求”。
事实上,早就适应了炮火硝烟的安德鲁,其咽喉自然没有这般娇嫩,所以后几次的咳嗽,不过是他故意为之罢了。
毫无疑问的,安德鲁的确不愿意在被自己给予了无限厚望的钢铁基地待太久。那是这里的糟糕环境,炙热、噪音、烟雾粉尘与有毒气体,加之配套的劳保设备相当简陋,长期在此生活,会让人的寿命减少10到15年。
基于此,全法国最大的资本家才不吝啬金钱,给予在钢铁基地任劳任怨工作的库泰勒等人一大笔丰厚的奖励金。
如今在接近15万的德意志人和意大利人,以战俘的身份生活于法国境内大大小小的二十多个战俘营里。
他们的日常并非待在战俘营吃喝等死,而是为法兰西铺设铁路、架设桥梁、疏浚河道、建造仓库和码头。
当然,也包括为安德鲁这样的顶级当权者干私活,开山采矿,建筑工厂等。虽说战俘们的薪酬,仅有同等工作量的法国工人的三分之一,然而,这些德意志人和意大利人却干得非常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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