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歌德忿忿不平的质问道:“为什么非要我去巴黎,席勒不是已经接受了邀请。这是真的,我不可能是法国大革-命的朋友,因为它的恐怖行为离我太近了,每时每刻都使我感到愤怒。”
听完了老师的抱怨,安德鲁却表现的不以为然,他耐心的解释说:“您是知道的,自从热月事件之后,我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打压国内的激进势力,包括在文学与艺术方面。
但一味的简单且粗暴的打压,并非长治久安的良策,就需要适当的引导。我曾经计划让一批温和派的作家参与进来,但适得其反,反而加剧了文化思想上的冲突。
因为他们中很多属于保守贵族,心中充满了对革-命的仇恨,而且同样行文偏激,与左派大打出手。到最后,搞得我不得不命令巴黎警务部,将闹腾最厉害的一些家伙,送到中-央高原的苦役营,或是海外殖民地,整个法国文坛这才清净了一点点。”
“您认为我能解决这个问题?”歌德很是好奇的问。
“不是解决,是缓和。”安德鲁纠正了说法。
“你不仅是法兰西文学院授予的唯二外籍院士,更是德意志,乃至全欧洲知名的大文豪。即便是在革-命的法国,你的崇拜者也是非常多。所以您在文学方面的权威性,是毫无质疑的。
而且,您还是我的老师,在政治立场偏向温和,尽管不太喜欢已经过去的法国大革-命,但您却从不否定它的历史意义。只是希望所有人以史为鉴,尽量避免一场新的暴力革-命,而是通过教化来约束普通群众的人性之恶,作为社会走向进步和完善的唯一途径。
所以,您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人选。”
简单来说,安德鲁希望借助歌德的多重身份,以及他在欧洲文坛不容可置疑的权威性,来潜移默化的影响法国当下的激进文学,少一些阴暗面,多一点阳光气息,将心中的愤懑与不平,转化成积极向上的艺术感。
听到这里,歌德沉默了好一阵,他知道自己不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都要前往巴黎待上好几年。
忽然,他向曾经的学生问了一句,说:“如果我一不小心同样触怒了执政官您,是否也会被流放外地?”
安德鲁听后哈哈大笑,说:“放心吧,我最多将您逐放回魏玛、法兰克福,或是海德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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