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清晨,安德鲁在一干随从的陪同下,来到阿姆斯特丹内港码头,登上执政官专属的“法兰克号”内河蒸汽船,沿着北海运河,一路向西,前往22公里外,运河入海口的艾默伊登要塞。
就在法国执政官从码头上船的时候,在大街小巷出口处,运河两岸的人们,手捧鲜花,面带笑容,纷纷朝着这边涌了过来。
人群中有男女老少,有三教九流,五行六作。他们服饰各异,有资产者、手工业者、流动商贩、经商的农牧民、有妇女儿童;有满脸蓬乱胡子,穿着蓝色制服的法国士兵,或是荷兰军人,他们习惯性的用刺刀挑起军帽,不断的上下与前后挥舞。
安德鲁很是高兴的走出船舱,他频频的挥舞着胳膊,向欢迎自己的荷兰民众与共和国士兵,表达由衷的谢意。
在安德鲁周围的甲板上,五、六个卫兵分散成一个有众多空隙的圆圈,用他们的身体将执政官保护在其中。
围在运河两岸的人群差不多连绵有好几公里,人山人海,欢呼声此落彼起,蔚为壮观:
“安德鲁万岁!”
“第一执政万岁!”
“胜利者万岁!”
“他是来拯救我们的孩子回家了!”
此情此景,现场的许多人都热泪盈眶。
等到“法兰克号”驶离阿姆斯特丹码头三公里后,安德鲁这才回到船舱里休息,此处距离目的地尚有1个小时的航程。
此刻,对面马雷大使很是兴奋的拍着马屁,说:“执政官公民,荷兰人民是多么的喜欢你啊!”
安德鲁淡淡的笑了笑,但心中不以为然。
如果没猜错的话,之前在运河码头的欢迎一幕,应该就是常驻荷兰的,军情局柯西中校,以及宪兵队法布尔上校二人,联合策划的。
鲜花、掌声、笑容与口号,都属于“必要的形式”,与所谓的“形式主义”还是有所区别的。
当然啦,安德鲁内心也更加清楚,上述这一切都建立在数次对英战争胜利的基础上,否则,那就是一个笑话。
“等会你与英国特使阿丁顿会面的时候,可以告诉对方,我可以签署法令特赦监狱里的阿克顿爵士,但是他必须缴纳马赛法庭惩戒的3万英镑的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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