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座的一个铜环处一抽,青铜匣的四面立时朝着四周绽开。
“唔。。。”众人见了这匣中之物,不禁发出一声声惊呼。
原来这匣中之物不是什么魔物,而是一个女子,一个被数根银链禁锢着的女子。
那如镯子般的手环、脚环狠心地锁着女子的皓腕、雪踝,而那些银链则是连接着那手环、脚环与周围四根雕纹金柱,让这女子动弹不得。原本青铜匣的四壁被四面玻璃所取代了,而这玻璃牢笼竟还是一座水牢,那水漫到了姑娘的颈部,那赤发的一半已然没入了水中。
姑娘的薄纱衣衫早已被浸湿,那曼妙绝伦的身材真是让这一圈的老男人们大饱了眼福。而那湿润的长发,更是凭添几分楚楚,让人怜惜的同时又止不住地想入非非。
“可真是个人间尤物。”萨尼芬莎一脸不快地嘀咕了一声。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兹要是遇见个女的,就比她美艳,也难怪她心态失衡了。
而艾尔文,怔怔望着姑娘那紧锁的眉间,那紧闭的双眸,那失了血色的双唇,就仿佛遭了五雷轰顶一般。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这么赫然出现在了眼前。这让他的心脏止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老弟,你这是怎么了。。。”兀华公爵察觉到了身旁艾尔文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此时的艾尔文,张着嘴,颤着唇,眼眶泛红,脸色煞白,瞧着颇为失态。
他回忆起南国的点点滴滴,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那濡糯的唇瓣,那晚她说要带他扬帆远航时眼神中的哀婉惆怅却饱含着坚定决绝,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而那个姑娘,眼下就在眼前了。
千里江山,何及她眸间之长风,耳畔之明月?
万里星河,不过是她遥泪而落,相思成幕。
滚滚红尘,该遇上的,终会遇上。命运之垂青,是否总是能换来眼角淌落的甘甜?只有身陷其中之人,才解其中之味。
某人那颤动的嘴角上的情绪,却由震惊狂喜在弹指间转为穷凶极恶。尤其是当他见到周围这么多令人作呕的贪婪目光。
“你们看他妈什么看呢!!!”艾尔文暴吼了一声,把他身旁这些领主们吓得魂飞魄
散。
他随手挥出一道狂乱的“法爆”朝着那玻璃牢笼轰去,根本不管会不会伤及到一旁的皇帝。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这人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幸好芶佤老人出现的及时,从众侍卫中飞身而出,一拳将那“法爆”给接住了。
“滋滋滋”的声响在这位老人的拳间四溢着。老人收回拳来,仔细看着那手指与手背上那些细碎伤口,不禁愕然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
“快!来人呐!赶快护驾!”萨尼芬莎第一个反应过来,高声呼喊道。而后她朝着围过来的侍卫们指了指艾尔文,“快把这个逆贼拿下!他要行刺陛下!”
此时艾尔文眼中只有那玻璃水牢中的红发女子,哪里管得上这么多。
平时的他,都是端着那潇洒的架子,而此时他,最为失态,也最为真实>> --